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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当收尸人,你...
让你当收尸人,你...
蔡佩圣
60859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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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
今年的最后一帖,索性将八月份的行程全部放在这儿吧,拖了太久了,之前写完两篇穿越帖后,脑子里好像对写帖没啥感觉了,过了这一段时间,心中也基本上有了大概的思绪,再加上最近结束了几门课程,可以腾出时间来赶在2013年结束前将图片和文字整理上来。此帖与大家分享的是今年暑假我完成贡嘎转山和亚泸线穿越之后的行程,两次穿越花的时间不到一个月,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便是这篇帖子的行程了。帖子分成两部分: 一、从云南经214、318、317、219国道搭车至拉萨。 二、单骑103.7元8天骑行青藏线拉萨至沱沱河(含纳木错)用布达拉宫作为这篇帖子的开始吧,它是终点,亦是起点。https//www.9ku.com/share/true_226495/singleplayer.swfps如不看回帖,可点击“只看该我,给予我精神上支持的朋友,同样要感谢,每次在路上看到你们的鼓励,心里都特感动! 旅途中每一位帮助了我,包括对我微笑的人,无论你是过客,或是和我成为了朋友,我都和你们说谢谢,有了你们,我的旅途才精彩! 感谢川西和西藏,不断的施予我,施予我以风景;施予我以感动;施予我以快乐;施予我以成长.... 从云南经214、318、317、109国道搭车至拉萨————终点亦是起点———— 来到拉萨前我以为这就是我的终点到了拉萨后我才发现它已经成了我的起点了我的终点已不知所踪 一年前我开始接触藏地,并深深为之着迷,时隔一年,再次踏入藏地,久违了。2012年8月16日,我怎能忘记这一天,那晚我的身体第一次与拉萨有了接触,眼角夺眶欲出的泪水充满的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啊,太多太多,感动、欣喜、艰苦....这一天是要来的,我知道,我会回来的,这回到拉萨的时候,我想哭,真想啊,可是哭不出来,没有泪水,也许是在2012.8.16就已经流完了吧。 因为今年川藏南线人太多,所以我改道上了川藏北线,所以才有了317、109国道的行程。可是就在我上了川藏北线的第二天,通麦大桥塌了,于是南线上的进藏者都涌上了北线,所以我又陷入了我不喜欢的“热闹”中,小小的郁闷了一下,不过北线的风景也还是很漂亮的。丽江:在宁蒗偶遇四个到泸沽湖的背包的,也是要回丽江,于是五人包车赶往丽江,每人50元,价格还是挺便宜的,到丽江的时候天已黑了,还好有个女孩在丽江住过一家很便宜的客栈,打电话过去,说是还有床位,我心想,终于马上可以洗澡洗衣服躺在床上睡觉了,亚泸线这几天天天下雨,我身上都快发霉了。 客栈价钱真便宜,第一天晚上床位比较紧张,于是我睡的过道上的床位,10块钱。第二天就换到房间里去了,好像是二十还是二十五块钱,这么便宜的客栈,真舍不得走。第二天洗了澡,洗了衣服,爽得不得了,客栈老板也挺好的。第二天下午我打算到古城里去转转,在去年我在路上听王哥和我讲起丽江,虽然没什么欲望,但来了还是去古城转转,天还下着细雨,我的伞落在屋角的龙布大哥家了,不过下的不大,没啥影响。丽江古城南门古城里的店面古城垂柳在古城瞎逛,石头上的城南旧事。不算广告吧,哈哈....我也不知道里面卖啥的古城里的川菜馆,我见过最多的菜馆非川菜馆莫属,开遍全国各地。古城建筑终于见到这传说中的一米阳光,在古城,艳遇似乎成了来这里的理由我瞎逛,一不小心在古城里找到了8264的旗帜,希望这旗帜像川菜馆一样挂遍全国各地古城酒吧神话酒吧,看上去很高端的样子转山转水转经筒我进一米阳光去看了一下,听到几个人在问服务员在这儿消费要多少钱,服务员说最小的那个桌子,一桌一千六百几来着,我马上闪出来。应该是“我愿化身石桥”,他这是木桥,有点不合适,嘿嘿....北京青年的拍摄酒吧,看过几集,就没再看了。古城外的大水车说来也挺巧,我在古城瞎逛的时候,遇见了在泸沽湖碰见的三个背包客。于是我们就一起逛古城,走到这家碟店时,我说敲敲鼓吧,不一会儿,雨下大了,于是我在碟店敲了几个小时的非洲鼓,主要是因为我比较喜欢敲,后面那小姑娘切歌和我们一起敲,走时在这儿买了一张碟。谁想?排着去。 逛完古城我带着三人到我住的客栈,,晚上他们在外面吹牛,我就不瞎掺合了,再说我也不是很喜欢,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明天就准备离开丽江了。没什么留恋的,说实话,丽江古城与我而言,完全没有吸引力,我始终还是觉得这里浮躁多一些,而且古城里也没啥玩的,都是商店、酒吧。就那碟店还比较好玩。之前有朋友建议束河还不错,但天气一直不转好,想想还是走算了。就这样,在古城待的时间才半天,我就往香格里拉去了。 丽江的艳遇吸引了很多人,唯独没有吸引我,在丽江,我真的没有感觉的到有任何让我爱上这个地方的理由。很多人喜欢丽江,所以我就不再说太多了,到此为止吧,爱,不需要理由,不爱,也不需要理由。 搭车往香格里拉的途中是艰苦的,为什么呢?我哪儿是搭车,那天,天朗气清,我知道路上有很多人,但没想到有那么多人,还有一个什么学生组成的一个组织,好像有近百人呢,都在搭车,我遇见了几个,这么多人,不遇见都不行啊,他们告诉我,他们是到一个地方就去小学、敬老院....这些地方做好事,姑且划到公益旅行一类吧。他们要到虎跳峡,我心想这么多人,还是你们先走吧,我先走一段,结果这一走啊,就走了四十多公里,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我怎么走了这么远。在路上歇的时候,都四点多钟了,我就伸手这么一拦,之前拦过很多次,不停啊。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停了,我心想老天还是眷顾我的,关键时刻给我以希望啊。司机师傅很爽快,我说搭车去香格里拉,立马让我上车了,上车后发现车上还搭了俩啊,司机师傅小两口在前面,人特好,途中我们停下歇的时候从车上拿吃的给藏族小朋友,和他们聊天发现两人很善良,在路上还看到了彩虹,漂亮极了,这是这一路上第三次看到彩虹了。到香格里拉的时候天还没黑,下车和司机师傅道谢后到了月光广场,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在这里竟又遇见了在泸沽湖遇见的那几个人,而且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和他们一起,所以,接下来就一起在独克宗古城玩啦。在丽江前往香格里拉途中远眺被云雾遮挡的哈巴雪山这里好像是那啥长江第一弯来着,拍的角度不对,看不出来 香格里拉独克宗古城的月光广场,到这里时天刚开始黑,看到广场高处有一又高又大的转经筒,我想,这就是那传说中世界上最大的转经筒了吧,传说里面有上亿卷经书,不过官方数据好像没这么多世界上最大的转经筒,金黄色的经筒是独克宗古城的地月光广场上藏民们跳起了热情洋溢的锅庄,我一直想跳锅庄来着,可惜不会跳。锅庄是非常热情的舞蹈,配合藏族歌曲,跳起来很有感觉呢。这就是那最大的转经筒,在此又遇见了在泸沽湖和丽江碰到的几人。转经筒需一二十人合力才能转动,我转经筒三圈,完了入大佛寺上香祈福。相比大研古城,我更喜欢独克宗古城,虽然两座城是不同的民族,但很明显可以感觉到独克宗古城对当地文化的保护比大研古城好太多,在大研古城已经很难感受到纳西族的文化了,而独克宗古城虽然也与大研类似有很多酒吧和商铺,但其藏族文化却保存的很好,走在古城里的感觉就不一样,让人有留下来的冲动。与那几位遇见的背包客逛商铺时看到的天珠,这颗天珠38.9万,这还不是这家商铺里最贵的一颗。和他们去吃完东西在古城闲逛,独克宗古城里有很多外国人大叔请我们喝酒,所以就来到这家酒吧啦,大叔看起来年纪不小啊,一起玩的时候特嗨,这家酒吧是左边抽烟的太溢介绍来的,他是藏族人,认识这里的老板,那颗天珠的店铺老板也认识。这是我第一次进酒吧,虽然偶尔喜欢喝酒,但那都只是和朋友一起的时候。和这些来自天南海北的朋友一起喝酒,不问出处、不问名字,没有任何芥蒂,喝起来很开心。刚才一起吃饭的时候,与他们喝了一点白的,所以这里就没多喝,喝醉就不好了,开心就好了。对了,我还上去跳舞了,跳的可嗨了,哈哈....这是一家藏式酒吧,所以里面基本都是藏族人在酒吧闹到十二点多才离去,在广场附近搭帐篷睡下了。第二天醒的时候还早,有几辆旅游大巴刚好到广场,但游客都只是下车一两分钟拍下一两张照片之后就被导游叫上车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旅行方式,我不能改变别人的方式,我只能改变自己,选择能让自己快乐的方式。他们是要去雨崩,而我是要进藏的,第二天花了十五元搭车到了奔子栏,晚上也是在那里扎的营,在奔子栏与一个路边的卖西瓜的果摊的藏族少年聊天聊了一个下午,挺有意思的,我还给他卖瓜呢。第一次拍星星,那晚奔子栏群星闪耀,银河划过长空,这是出发以来看到星星最多的夜晚了。这次我带了脚架,因去年在新都桥时星空像童话般美丽,于是今年我带着脚架准备在新都桥拍星星,但那几天天气不好,没有星星。不过在奔子栏总算派上用场了,可惜是第一次拍星星,技术太水了,相机也不是很给力,就给拍成这样了,下次还要再带上脚架出发。([]
最新章节:
第521章
李铁上任
(
2024-05-16 18:24:01)
更新时间:
2024-05-16 12:52:31
孙琳莲
乌孙是公元前二世纪崛起于新疆伊犁河流域的西域古国,鼎盛时期人口达到63万,一度成为西域三十六国最强大的国家,在伊利草原留下了悠久的璀璨历史。东汉末年,乌孙内乱国势羸弱,在鲜卑的攻击下退入葱岭散居,至今天山深处还残留着乌孙古城遗迹。 乌孙向南越过天山沿塔里木河东行直至长安,是乌孙与汉朝使团、商队往来的通道。乌孙(包扎墩)古道与夏特古道相距近200公里,均是连接天山南北的通道,被统称为乌孙古道。 60多年前,一支军队成功连穿了两条古道,1946年,已经控制伊宁地区的三区民族军制订了南北中三线作战计划,南线作战部队于1946年6月从伊犁州特克斯县琼库什台村出发,翻过包扎墩达坂,穿过130公里长的乌孙古道越过天山进击南疆,攻占了拜城和温宿县,在攻打南疆重镇阿克苏失利后,又于10月突破国民党军队在夏特古道的阻击撤回北疆。 我们计划重走60年前的这条行军路线,先从北到南穿越乌孙古道,再从南到北反穿夏特古道回到北疆。 这是一场没能最终完成的旅行,当旅行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心中满是沮丧。无奈和惆怅渐渐淡去,伴随着记忆的回放,那些不断泛起的点点滴滴却总是试图提醒我,这已经是一场完美旅行。 利空出尽是利好 研究路线做好攻略,接下来就是招兵买马,每年的寻伴总是个难,今年也不例外。原计划组建六人队伍,可是折腾了几个月,临到出发前一个月才勉强凑够四个人。 以前每一次旅行都没有超过两人,所以四人的庞大队伍已经让我很是满意,不过,即使是这样低水平的满意也没能持续多久,出发前第9天,一个队员因事要求退出。通常情况少一个人也不打紧,在人数问上我早就习惯了随遇而安,但走这条有些风险的线路,少一个负责技术和安全的核心队员,简直就是釜底抽薪。剩下两位同伴让我心里直打鼓,一个是价真货实的路痴型傻走驴简单,另一个是对线路毫不关心的摄影迷老米(米老鼠)。 简单一门心思痴迷于走路,但从不去关心怎么走,她说看到攻略和地图上的花花碌碌就头晕的厉害,我也就没强逼鸭子上架。 老米忙着研究负重拍片功略也不会去关心徒步攻略,老米这是第二次徒步,第一次负重,为了凑够人数,在我软硬兼施的动员下好不容易才把他给拉入队伍,他原本不是路痴,处于对二十年老友的盲目信任让他自甘堕落成了路痴。 虽然都是两眼一抹黑,路痴甲和路痴乙却具有强烈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他俩意见高度统一,“队长,怕啥呢,走不通回头是岸。”很干脆的把一大堆烦恼丢给了我。 去年穿越乌孙古道的小蜜蜂特意叮嘱我,三个人过科克苏河上的溜索基本不可能,那些溜索绑在离地近三米高的树干上,人手太少很难把人托举起挂上溜索,除非你能像猴子一样爬树。在那些纠结的日子里,不止一次梦到自己出现了严重的返祖现象。 纠结的日子里利空消息传来,科克苏河上的溜索已经被洪水冲断,线路受阻,于是紧急研究备用路线方案——绕道溜索上游木桥多走两天多翻三个达坂完成穿越。 备用方案还没捂热,更大的利空接踵而至,而且是坏事成双——溜索上游所有的木桥都被洪水冲毁,必经之路科克苏河已经无法逾越+夏特大冰壁断裂,线路有大变动。 这些不能回避又没法证实的坏消息让人头疼,我试图把这些重大利空与甲乙同志分享,两同志沉浸在徒步装备购置和摄影器材添置带来的网购快乐中,显然无暇它顾,不过他们的意见仍然很统一,“队长,别怕,走不通回头另找一条路走就是。”似乎天山里通向南疆的坦途多如牛毛。 我只能心怀侥幸的安慰自己——兴许,利空出尽就该是利好了吧。 反复研究路上可能会遇到的困难,保护措施也独个儿演练了好几次(甲乙同志都很忙,没空参与),心里还是忐忑不安,骨灰级路痴已经指望不上,只能叮嘱自称地理高考98分(20年前还是100分制)的老米认真研究攻略,我想,路上有个人商量总是能壮壮胆。 第二天,老米兴奋的告诉我,“攻略看完了,搞半天才弄明白我们队伍是先走乌孙再走夏特呀!”说完顺便问了一句:“背几个镜头合适些?三脚架带哪种?”直接打消了我拉人壮胆的幻想。 出发前了解到今年还有几支队伍进乌孙,一交流才发现很不对劲,几乎每支队伍都是经过多次拉练层层筛选淘汰才组建起来,对这些队伍来讲,走过墨脱就自称强驴的人连参加拉练的资格都没有,选拔队员的准最低也是特种兵级别。 回头再看我们生拉活拽勉强凑成的队伍,怎么看怎么像草台班子,不过心里还是暗自庆幸,幸亏我们是今年第一支溜进山的穿越队伍,否则在路上遇到特种兵,民兵们多半都不好意思招呼。老米老友第二次徒步第一次负重 八卦城 9月19日清晨8点35分,从乌鲁木齐出发的5815次列车驶进伊宁市火车站,提前联系好的王师傅(王正林13519993637)已经等在火车站门口,坐上车就直奔徒步起点——特克斯县琼库什台村。 特克斯是乌孙古国夏都所在地,现在的特克斯县城始建于1938年,因完全依据后天八卦图建成而得名八卦城。 据特克斯县志记载,南宋嘉定三年,道教全真七子之一的丘处机应成吉思汗的邀请前往西域,在游历天山的途中,发现了特克斯这块“风水龙脉”,丘处机用后天八卦图确定了坎北、离南、震东、兑西的八卦方位,这就是特克斯八卦城雏型的最早传说。 1936年,新疆军阀盛世才的岳父宗秋浚调任伊犁屯垦使兼警备司令,精通易理的宗秋浚也发现了特克斯这块风水宝地,他亲自设计了八卦城图,1938年,特克斯县县长班吉春开始主持修建八卦城。 八卦城堪称《周易》八卦学说与城市规划实践完美结合的经典之作,八卦城以城中心花园为太极“阴阳”两仪,按八卦方位向外辐射八条主街,每条主街长1200米,每隔360米一条环路,一环8条街,二环16条街,三环32条街,四环64条街。这些街道按八卦方位形成了64卦,整个八卦城栩栩如生的演绎了《周易》学说的深奥内涵,简直是建筑史上的奇迹。进山前在特克斯县最后一次进餐,所以这碗大号牛肉面端上来后,我又另添了一份牛肉和一份面条 路痴甲培训路痴乙 从特克斯县出来很快进山,拐进河谷,眼前的水电工地干得热火朝天,面对挖得乱七八糟的道路,王师傅有些傻眼,他说去年来的时候这里的河谷静悄悄。 一辆水泥搅拌车突突的开过来,开车师傅竟然是王师傅的熟人,一阵寒暄后,在他的指点下东绕西绕终于绕上进山的碎石路。 百无聊赖中,简单竟然破天荒的关心起线路来,听到简单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老米立马来了精神,临时抱佛脚掏出功略开始认真讲解起来。忙着现炒现卖着意卖弄的老米,显然没注意到简单已经听的昏昏欲睡,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路痴甲培训路痴乙。” 老米讪笑着住了口。 琼库什台村 翻过山口,蕴积已久的乌云终于垮下脸,雨开始下个不停,山谷里浓雾弥漫,能见度极低,王师傅紧握着方向盘,汽车缓慢滑行在泥泞的下山道上,雨雾中我们抵达了徒步起点——琼库什台牧业村。 下车后,开始重新打包收拾,一群哈萨克牧民迅速聚集过来,围着我们指指点点议论个不停,出发前拍合影时,看稀奇的牧民们呼啦一下涌进镜头,毫不客气的把几个穿越主角给生生挤到角落里去。 下午三点半,我们在淅淅沥沥的雨中出发。出发前的合影,牧民成了主角,中间这位大汉颇有点舍我其谁的气势 甲可思摸 雨雾在山谷里快速涌动,山林溪流忽隐忽现,我们沿着湿滑泥泞的马道往山谷深处走去,出发后老米显得很兴奋,拿着相机拍得很起劲,泥泞马道上左右穿插频频按动快门,尽管镜头上已是水珠点点,还是时不时的来个雨中静物特写,队伍走走停停简直就像是幼儿园的春游。 琼库什台村是哈萨克族牧民聚居点,不时有骑马牧民赶着牛羊回村,入秋后天气渐冷,天山深处的达坂已经积雪,牧民开始从深山牧场往村子里撤,牛背马背上驮着大捆大捆的家当。 沿途牧民总是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路上临时抱佛脚学了一句哈萨克语的“你好”——甲可思摸,这下终于能派上用场,于是见人就是“甲可思摸”,把迎面而来的牧民挨个“摸”了一遍,尽管“摸”得很认真,老米有时还帮着“摸”,有些牧民甚至连“摸”了好几遍,我们殷勤的劳动却没有收获热情的果实。 大多数牧民骑在高头大马上傲然斜睨,神色冷然,骑马的看不起走路的我能理解,自古以来,骑兵瞧不起步兵本就是一种光荣传统。所以,偶尔有骑兵点点头就会引来我们使劲的“摸”,偶尔有骑兵赏脸回“摸”步兵一下,这一“摸”总是让我很激动。驮着全副家当回村的牧民,这头牛长的有些喜剧,像是戴着白色面具 再来一次? 进山的道路沿着溪流左岸缓慢爬升,穿出树林,雨水更加稠密,茫茫白雾笼罩着山野,哗哗的流水声回荡在山谷。 云雾中行走,我们对风景的期待已经降到最低准,偶尔浓雾倏忽散开,那仿若施舍般显露出来的茵茵草地和山谷木屋,总是引得我和老米手忙脚乱,很没出息的抢着掏相机。 斜坡上马道泥泞湿滑,泥浆被牲口践踏得一团糟,所谓马道,现在看起来就是马走起来很爽,人走起来很不爽的道路。不愿在泥浆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踩,改走上斜坡草地,不料绿茵草地积满水更加湿滑,暗藏杀机。 没走出多远,支撑脚一滑,身体陡然歪斜,肩上压着70斤的重量,担心受伤不敢硬拧,把相机紧搂在怀里,侧身重重的倒在泥水里,慢慢的爬起身,已成了个泥人。 老米和简单呆呆的看我表演,连忙转头问老米:“拍照了没有?”两人连连摇头,看到我遗憾的表情,老米说,“或者,你再来一次?”斜坡草地,看上去很美,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是泥 邀请来得太早 爬上山坡,道旁木屋里走出一个年轻女子,在雨中径直向我们走来,用生硬的汉语招呼着:“休息不?吃饭不?”反复问了几遍又用手做出扒饭的动作。 走在山谷里,沿途擦身而过的牧民都显得很冷淡,突然走出个年轻女子这么热情的邀请,巨大的反差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通常在旅行途中,别说这样热情的邀请没法拒绝,即使是蹭吃蹭喝的机会偶尔乍现,都会让我忙不迭的扑上去。 回头看看老米和简单,他们对年轻女人的热情邀请显得无动于衷,的确,年轻女人的邀请来得太早了些,即使在冰冷的雨水中走路很不爽,可是才走一个多小时就让他们停下来吃喝享乐,老米可能无所谓,简单多半打死也不从。 悻悻婉拒了女人的热情邀请,继续向雨雾弥漫的山谷深处走去,走出很远,还心欠欠的频频回头张望。 路痴定律 雨水无休止的倾泻,内衣已经湿透,气温降得很低,就在卸包吃馕那一小会儿功夫,双手很快就冻僵,连馕饼都拿捏不住。 走到近7点半,道旁又是一座空置的木屋,新疆的天空到9点钟才全黑,拿不准天黑前还能不能遇到木屋,这样的坏天气在泥泞的草地上扎营简直就是一场悲剧。 在木屋里扎营,老米没意见,简单却很不乐意。 简单已经冲到前面很远,被叫回来时满脸的不情愿,她说刚开始兴奋起来,状态正好走的正带劲就叫停当然很不爽。不情不愿的卸下包,简单还舍不得进屋,带着没走满意的无奈表情,独个儿在雨中转悠了几圈又主动提出去河边提水。 简单高高兴兴提着水桶去河边继续过瘾,我和老米燃起篝火,身上的衣服都快烤干,简单还没回来,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正准备出门找人,简单带着满身水汽闯进来,满脸惊惶地说:“糟糕,迷路了,差点我就回不来了!” 到100米远的地方打水也会迷路?我和老米面面相觑,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细问才弄明白,简单来到坡下的小溪,装满水桶掉头就走,走到一个断崖边才发觉走错了路,既然已经走晕了头,路痴驴肯定弄不明白自己走到了哪里,也弄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呼喊了几声没有回应,简单这下慌了神,提着水桶东奔西跑,却总也走不出山沟,后来糊里糊涂从某个地方钻出来,看到木屋才好不容易摸回来。 “打水后你怎么就没按原路返回呢?”老米觉得不可思议。 “转过身就糊涂了,以为走的就是原路哒,每次都这样,只要我认为方向是正确的,那一定已经弄错了。”简单一脸的无辜,显得很委屈。 老米是第一次领教简单的路痴绝活,很有些后怕,“早知道这样,应该把救生哨给你带在身上,迷路了就吹哨。” “哨子解决不了问,以后简单去打水得给她配个向导。”路痴驴的路痴本色我曾经深刻领教过,已经是有点见惯不惊,不过看到老米对简单的路痴本质认识还不够深刻,忍不住开口提醒他。 经过了这茬,对路痴驴的保护开始形成制度,行进队型严格固定——我开路,老米收队,简单夹在中间。同时明确了三条纪律——绝对不允许简单冲到队伍前面或在队伍后面逗留;行进途中,必须确保简单始终处于我和老米至少一人的视线以内;绝对禁止简单同学的营地活动超过视线范围(嘘嘘除外)。 这才刚出发,简单就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路痴定律随之出炉——只要简单认为是正确的,那一定已经错了。 英俊少年 清晨,雨过天晴,浓雾依然弥漫山谷。 收拾出发已经10点钟,一个哈萨克少年骑马追上我们,超越后却并不远去,就呆在前面三五米的地方慢慢催马前行,英俊少年显得对我们很感兴趣,坐在马背上回转身,眼神直勾勾紧盯着我们。 “甲可思摸。”连摸几遍没有反应,英俊少年马背上回身的姿势仿佛凝固一般,依然是直勾勾的盯着,始终保持在我们前面一点走着,颇有点带路的意味。 其实,沿途的哈萨克牧民虽然冷漠,却总会不由自主流露出对旅游者的浓厚兴趣,虽然长居深山不善交流,脸上总是一副冷漠表情,但身体语言却暴露了他们的内心想法。 通常牧民远远看到我们多半会早早的挺直胸膛,在马背上坐的笔直,经过身边时突然催马加速,快速跑出一段再潇洒的勒马回头张望。 这个英俊少年也不例外,尽管骑在马上就像一尊雕塑,但看得出雕塑对我们的兴趣是相当的浓厚。 死的比活的管用 马道从山坡上切到山谷溪流边,一座木桥横跨溪流,另一条路沿溪流左岸通向山谷深处,“包扎墩,这里?”我指着木桥试探地问少年,少年很快做出回应,使劲的摇着头,再问了一遍,少年还是摇头,还抬手指了指左边的山道。 其实攻略上写的很清楚,过桥是正道,不过,攻略是死的,人是活的。 相信人还是相信攻略,这是个问! 后来回想起来,提出这个问,就已经是脑子被驴踢了的表现。 心里拿不准,指着木桥又问了一遍,少年坚决的摇摇头,催马走上左边山道停下来等我。 少年很执着的等在前面,犹豫了半天跟上少年,爬上草坡,少年脸上绽开了笑容,竟然哼起曲子来,拍着马鞍冲我招招手,示意让我上马。 我回头示意简单,简单很不屑的摇摇头,这下少年兴趣马上发生转移,掉转马头紧随简单身旁行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简单,曲子哼的更起劲了。 翻过山坳,浓雾中传出犬吠声声,木屋前几只牧羊犬作势扑咬,一个汉子应声出门喝止。看到我们,汉子显得很激动,手舞足蹈抛出一长串话来,他越激动我心里越拧巴,因为他的汉话太拧巴。 果然,我们走错了路,虽然人是活的攻略是死的,不过这次死的显然比活的更管用。 好不容易逮着个能开口说话的牧人,连忙拉住他询问科克苏河上的溜索。 “不在,没有了。”汉子连连摇头。 “桥?木桥?在不在?” “不在,冲走了!” 汉子的回答让我心里一沉,老米和简单心态很好,“到了河边再说吧。” 汉子叫来一个老汉,指着树林方向,让他带我们抄近路插过去。 光线的诱惑 随着老汉跨过独木桥,翻过山坡,走出树林,眼前豁然开朗,宽阔的斜坡草地一直延向浓雾弥漫的山谷。 告别老汉,顺草坡而下,遮蔽山谷的浓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大幕般缓缓向上提起,山谷里的草甸、木屋、牛羊从大幕下一点一点显露出来,阳光星星点点洒落草场,沉睡的大地开始苏醒,盎然生机在起伏的山峦间涌动。 由衷的喜悦在心里流淌,我踏露而行,缓步走进慢慢显露的梦幻世界。晨雾的帷幕慢慢拉开,云雾渐渐散去时的光线那么迷人,我和老米像中了魔似地,频频举起相机按下快门。 帷幕吊胃口般走几步就拉开一点点,云雾一点一点的拉开,阳光一点一点的洒落,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被视觉支配着,恍恍惚惚走上几步,就举起相机按下快门,三步一停,五步一顿,一点一点被诱惑着迈动脚步。 这段路程的记忆很模糊,或者当时脑子里本就已经是模糊不清,简直就是一段魔幻的演绎,恍惚中已经不是在行走,似乎化作了一股快乐的溪流,从山坡上缓缓淌进雨后初晴的山谷牧场,就像一个蹩脚的后期剪辑作品,上一个镜头里我还在山坡上面对着茫茫白雾,下一个镜头切过来已经站在仙境般的谷地四处张望。 雾气渐散,阳光一缕一缕穿透云雾,仿佛带着重量般冲坠到山谷草地,草尖上密集的露珠在阳光映射下精灵般熠熠生辉,仙境一样的通透色彩在山谷里流动,清鲜的青草芳香,湿润的泥土气息,伴随着袅袅缥缈的薄雾在草地上飘荡,沁人心脾。 都是迷路惹的祸 几道栅栏挡在面前,牧场上忙碌的妇人走过来指点我们从栅栏低矮处翻进去,刚落地,她的老公从木屋后转出来,热情邀请我们进屋喝茶。扔下背包径直往屋里去,我不敢客气,怕一客气就把机会给客气掉了。 汉子叫卡德拉洪,他一眼瞥见我手里的相机,伸手就把老婆拉到面前,问我:“照相?” 俗话说吃人的嘴软,这样的问话通常也就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卡德拉洪拉着老婆转来转去摆POSE,拍了逆光拍顺光、拍了牧场背景换木屋背景再换牛羊背景,拍完老婆接着拍夫妻照,也是顺光逆光牧场木屋牛羊换着花样来…… 好不容易折腾完,我还惦记着屋子里的热茶,正准备收工往屋里钻,卡德拉洪把手指塞进嘴里打出个响亮的呼哨,一个少年应声从山坡上拍马冲出,黑马少年冲到近前,原来是卡德拉洪二世驾临,于是又是一番排列组合,拍了儿子拍母子,拍了马上拍马下,拍了逆光拍顺光…… 相机装进包之前我环顾四周,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您,家里还有其他人吗?”卡德拉洪摇摇头把我们迎进木屋。 按规矩进屋之前先洗手,炕桌上很快摆出奶茶、面饼、奶油,卡德拉洪手法熟练的切着熟羊肉。喝着醇香奶茶,嚼着香喷喷的羊肉,清炖羊肉是那样的鲜美,我忍不住说了一句:“都是迷路惹的祸啊!”老米砸吧着嘴连连点头。 山寨版挤奶工,性别优势很明显 天山牧场 不知不觉就在卡德拉洪家里磨蹭了一个多小时,在简单的催促下才不舍作别。 火辣的阳光从湛蓝天空洒落下来,潮湿的草地蒸腾起一团团雾气,紧贴着地面漂浮,像一丛丛白色的火焰在燃烧。 皑皑雪山环绕山谷,峰顶冰雪在阳光下烁烁生辉,绿草如茵铺满大地,牛羊散落在草甸上悠闲的踱步,溪流切开绿草地蜿蜒流淌,潺潺的流水声悦耳动听,天地间透出恬静安详的气息。眼前这一切与脑子里臆想了无数遍的天山牧场竟然分毫不差,一种遥远又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心神安宁,信步缓行,我听得见心脏在舒缓的跳动。 穿行在美丽的山谷,忍不住回头对老米感叹,这一段路大概就是天山牧场的精髓了吧。 灿烂的阳光把坏天气带来的阴郁一扫而光,有了阳光的眷顾,整个山谷焕发出熠熠神彩。阳光也有副作用,自从它出现以后,我们的队伍行走起来就慢的像蜗牛,我和老米走走停停,尽情释放摁下快门的快感。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从第二天开始,懒散悠游的种子就开始在队伍里萌芽,我和老米首先就已经在阳光、美景面前举手缴械,很默契的把拍照排在了第一位,那些出发前的徒步计划被有意无意的忽略掉。 这些变化很微妙,一门心思追求傻走的简单竟然没有及时感知,也就没有提出抗议,这也无意中助长了我们的歪风邪气。 可怕的是,这些行走中的变化,仅仅只是刚开始。 负重 溪流在山谷流淌,马道穿行溪畔,行走在阳光照耀的青草地,与昨天的雨雾待遇相比,今天简直就是进了天堂。 转过山弯,海拔3660米的包扎墩达坂跃入眼帘,雪山环绕,马道沿着山谷缓慢爬升,走过溪流上的木桥,坡度变陡,队伍开始渐渐拉长。 出发前队伍减少了一个人,负重的压力陡然增加,因为乌孙出山后无法采购的原因,穿越夏特的很多物品不得不全程背负。在乌鲁木齐,背包过秤的结果让我们有点发怵,老米和简单分别是66斤、50斤,背包重量都超过了体重的一半,出发前反复测算的控制重量被大大突破。 虽然每件超重物品都只超了一点点,但汇总起来就很可怕。食品主要由简单采购,按照清单检查时,每种食品的超重理由她都说的很充分——没有小包装、重量估计失误、某样东西特好吃必不可少、某样东西是为某样东西配套必不可少、某样东西是我没考虑到她想到的必不可少……这些理由我统统都能接受,她的一口袋护肤品超计划我也能忍受,她的不锈钢大饭盒纯属多余我咬着牙也忍了,但当她掏出一双沉甸甸的精钢筷子时,直接让我崩溃了,伸手夺过来要扔掉,简单着急的阻拦,“别!这是我家最好的筷子,用很多年了。”后来,每当她掏出这沉甸甸的传家宝吃饭,都会把我给重新刺激一次。 清理半天的结果让我很郁闷,唯一减掉的就是我那把折叠大刀。 组队时对老米的许诺是负重不超过50斤,主要是担心报价太高把他给吓退,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负重徒步。把人拉进队伍后给他说了实话——不超过55斤,我心里明白这个重量还有不少水分,毕竟我们的公司刚刚组建,业绩压力太大容易把新员工给吓跑。 退出一名队员后报价顺势涨到60斤,通货膨胀的压力在那儿明摆着,所以这次涨价老米很理解。老米这人很重感情,虽然这个重量已经让他心里打鼓晚上睡不安稳,但作为多年老友,他显然不好意思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拆我的吊桥。第一次负重就享受到这样良好的待遇,老米还没出门心里就已经是忐忑不安,在乌鲁木齐称重后更是显得心事重重。 不过两天走下来大伙儿很快从心理和生理上都适应了背负,负重已经不是什么负担。老米只是抱怨背负重量严重影响立片的拍摄操作,这一点我也深受其苦,重压下的右肩右臂频繁抬起,不仅稳定性差,背包带紧勒下还有点呼吸困难,没多久我和老米的右肩就红肿起来,抬手拍立片简直就是煎熬。 心有不甘的扎营 马道在乱石陡坡上延伸,第一次负重爬山老米需要适应节奏,渐渐的落在了后面。 走到下午六点,天气陡变,乌云翻滚着从包扎墩达坂上压下来,天空飘起了雪花,很快雪花变成黄豆大的雹粒噼里啪啦洒下来。 今天的计划是翻过包扎墩达坂扎营,这一路上挥霍了太多时间,按我们的进度估计,爬上达坂正好是天黑时分,下山还需要一两个小时。望着乌云翻滚的达坂,在恶劣的天气里走夜路还是让我有些惴惴不安,不过这么早就停下扎营心里更是不甘,呆望着垭口犹豫不定,回头与追上来的老米商量。 老米毫不犹豫的说安全第一,正好山湾里有个空置的木屋,我顺水推舟安排在木屋里卸包扎营。 这么早就安营扎寨,仍然是老米很高兴,简单很不甘心。在干燥的木屋里烧水做饭,老米满怀憧憬的询问,“我们是不是每天都能住在这样的木屋里?” 午夜,天气好转,如水月光铺满山谷,亮如白昼。 康复治疗 胃病和失眠一直折磨老米多年,体质每况愈下。08年我计划穿越巴丹吉林沙漠,寻伴无果的情况下就开始撺掇老米把他的处男行贡献出来,我的想法一开始就把他给吓着了,头摇的像拨浪鼓。也难怪,从没徒步过,一走就是十多天,而且还是进沙漠,想起来都是灾难,老米死活不从。 无奈之下我借着酒劲就开始给他下猛药,“老米呀,一个男人,这辈子总得做出一两件自己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来,当你老了以后可以翻出来在儿子面前炫耀。”这贴药药性太猛,把老米刺激的半宿没睡着,大清早就毅然决然的告诉我,“豁出去了!” 老米壮着胆子到巴丹吉林沙漠里走了11天,顶着狂风暴雨烈日的行走,每天喝着盐碱水,饱一顿饥一顿吃着含沙量很高的饭菜,睡在风吹雨打的帐篷里,老米惊喜地发现困扰多年的胃病和失眠症竟然不治而愈,看到老米从沙漠里回来变得睡觉倍儿香、吃饭倍儿棒、身体倍儿壮、精神头倍儿足,米嫂很是满意。 身体变好后老米消停了两年没再动弹,于是那些老毛病又开始跳出来作怪,身体状况越来越让米嫂感到担心。 今年的天山穿越寻伴依然很困难,无奈中再次打上了老米的主意,在我的反复撺掇和米嫂的坚决支持下,老米终于下定决心再来一次康复治疗。 疗效很神奇,简直就是立竿见影,从走路的第一天开始,老米就变得能吃能睡,晚上躺进睡袋不到半分钟就开始打鼾,失眠症的影子都找不到一点,反倒弄得我在他的鼾声干扰下开始失眠。 旅程还没过半,再次尝到甜头的老米就已经下定决心——以后每年巩固一次疗效。 监护人 温暖的阳光洒进山谷,天气大晴,老米在笔记本上如此记录——第三天,10点30分出发,我们的队伍越来越拖沓。 的确如此,我们的队伍以每天延迟半个小时拔营的速度迅速堕落下去,直到第六天出发时,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是中午12点,这才让我们开始悚然警觉。 爬上山坳,宽广的乱石山谷尽头就是包扎墩达坂,达坂上积雪不多,琼库什台村牧民比划的雪深及大腿显然是在吓唬人。 我们没走马道,朝着垭口方向,从谷底径直往上切,草坡爬上去就进入乱石堆,石缝里不时散落着北山羊那硕大的羊角,简单在乱石上轻盈的快速挪动,老米对这样的走法有些不适应,每一步都踩得很稳,渐渐落到后面。 第一天就约定老米收队,负责对简单的保护,如果是平路和下坡路,他的保护做得非常到位,老米做事很是认真严谨,严格贯彻人盯人的对位防守策略,总是寸步不离的把简单跟得很紧,这样严密的保护显得有点矫枉过正,看起来老米似乎不是在担心路痴驴走丢,而是在防止路痴驴一不留神就插翅飞走。 一旦开始爬山老米的保护就变得失控,简单每逢爬山必定会兴奋起来,而且是山势越陡越高兴,海拔越高越兴奋,步子迈得飞快,总是把监护人甩到后面很远,如果是冲垭口,那简直就是出笼的小鸟,不管不顾一个劲往前冲。 对这种一门心思傻走的路痴型特质人群,脱离监护是很危险的举动,于是给她约法三章,爬山时,收队的监护人可以甩,开路的监护人不能超,简单答应的很憋屈,却很守纪律,不越雷池一步。 心理学原理告诉我们,人的思维定势一旦形成,往往就像一个无形的囚笼把自己罩起来,简单就是个典型例子,后来,偶尔因拍照时需要道具让她走到我前面去,她犹豫着看过来的眼神,分明是在怀疑我的提议会不会是个陷阱。 包扎墩达坂 昨天路上来往的牧民还是络绎不绝,到今天却一下子全没了影,空旷的山谷里只有我们仨在孤单的行走。 直到走上达坂下的之字形陡坡,马道上才开始出现积雪和薄冰,马道很好走,严格按照走五十步驻步喘五口气的节奏走路,上升的很快。 快到垭口,横切过一段平路,前方就是垭口,垭口岩石上赫然站着一只黑狗,看到我冒头就作势欲扑狂吠起来,垭口上竟然有劫道的狗?难道新疆的狗都这么霸道?如此牛狗!我对它不由得肃然起敬。 朝着霸占垭口的牛狗就冲了过去,还没等我举起登山杖,黑狗就忙不迭转身奔逃,待我爬上垭口,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垭口寒风刺骨,放眼望去,碧空如洗,广阔山谷一览无遗,湛蓝的天幕下峰峦叠嶂,雪山屹立连绵不绝,阳光照射在达坂冰川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我们顶着寒风呆了大半个小时开始下山。在山下又遇到落荒而逃的黑狗,当它消除敌意后,抵近拍照留念 马队的邀请 沿着溪流连下两个陡坡,走进了宽阔草场,草场尽头散落着两座木屋,远远的看到山腰木屋处走出一只马队,很快来到近前。 三男一女一婴五马一声不哼横挡在面前,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那只收买路钱的黑狗和他们站在一起,有了后台肯定就有底气,黑狗呲牙咧嘴的盯着我。 一声不哼是因为不会说汉话,冷漠是深山里牧民的天性使然,审视是对陌生人好奇。山里的牧民都显得很矜持,不会一见到你就热情起来,他们会仔细观察你的言行,直到决定接受你,不过,即便接受了你,他们看起来仍然很矜持,只能从眼角和嘴角的细微变化看出一点对你的好感来。 老米从后面赶上来把烟递过去,男人们脸上开始有了笑容,抱着孩子的女人开始叽里咕噜的问话。 语言不通,试探着模仿他们拿腔拿调的口气说了几声:“我们,去,科克苏河。”男人们对视一眼,有人点了点头,指了指山下科克苏河的方向,领头的大鼻子汉子拍了拍空马鞍,示意我们可以上马,回头向简单转达了马队的邀请,“不骑,走路更舒服!”简单使劲的摇着头。 马队沿着河谷溪流一溜小跑,在泥泞崎岖的马道上很快走远。午后煮茶休息,这是每天必不可少的内容,通常情况会耽搁一个小时多一点,这一路上的南瓜皮的确有点多三男一女一婴五马挡住去路,别说我不识数,有一匹被挡住了我们试图追着马队走,但两条小溪缠住我们的脚步,马队很快没影了([
蔡明宏
走在转山路上—前言—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在路上与你相遇———————————————————————————去贡嘎转山不是突然的心血来潮,是内心由来已久的向往去贡嘎不是为了与谁相遇,仅仅是因为那座山但,路上的相遇亦是我所向往的不过事实如我初衷,我始终独自走在转山路上————————————————————————————————————————————— 贡嘎山是四川最高峰,被誉为“蜀山之王”,在“中国最美的十大名山”中位列第二,近年因为国家地理的推介,前往贡嘎的徒步者越来越多,知道它的世人也越来越多,但其登顶难度极高,鲜有人能登顶此山,贡嘎山是许多摄影爱好者与户外爱好者的圣地。 我从去年开始了解这座山,去年我在新都桥与人偶遇,无意间得知了这座山峰,不过当时未曾得一见,当时两个人邀请我一起去转山,但当时才刚接触到这座山,对它不明不白的,于是婉拒了对方。回来后我不断的了解这座山,它无与伦比的美很快吸引了我,好片子看多了始终是要中毒的,吕老师的日照金山、某位兄台那不经意的转身....这让热爱摄影的我更对这个地方充满了向往,所以我逐渐确定了要去转山的行程。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不断在期待转山这一天的到来,终于,暑假的来到,也意味着我的转山即将开始。 七月对去贡嘎转山来说不是一个很好的季节,甚至可以说是一年之中最不好的月份之一,七月大量的雨水使得可以看到贡嘎山的概率大大降低,正如子梅村一个人这样对我说的“冬天来能看到贡嘎的概率是90%,现在来看不到贡嘎的概率是90%”。但对于还在上学的我而言,能抽出这么长的时间来转山也就只有暑假了。 传统的贡嘎穿越路线是由老榆林进、草科出,一般为七天,逆时针,而我的转山线是草科进、甲根坝出,顺时针。根据藏传佛教的传统,转山转水转经路线皆为顺时针,我虽不信佛教,不过还是尽量按传统来走,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是从这条线出来就到达“摄影天堂”新都桥了,且这条线几乎包含了所有观看贡嘎山的最佳平台。路线:草科—界碑石—巴望海—子梅村—贡嘎寺—子梅村—子梅垭口—玉龙西村—甲根坝用时:七天里程:约170KM(自己计算出来的,若不对欢迎各位指正)月份:七月状态:单人、重装、无GPS、无向导负重:25kg左右(出发时)途中黑线为此行路线,图片来自@西藏—假想敌制作贡嘎转山攻略:https//bbs.8264.com/thread-1883514-1-1.html 武汉至泸定段6月30日从武汉坐火车至成都,成都转客车至泸定。这次再次深入藏区,离上次入藏已近一年,这次的出发贡嘎山是第一站,后面还有好几站,总共历时原本预计60天,事实上总共历时50天整,上次的入藏虽也是长线,但也只是这次的一半。离开武汉那天并没有很多感慨,只是一个人上路难免显得有些许单薄罢了。这一上路要回来可就是将近两个月之后了。火车是晚上的,我差点错过火车,在武昌站改到了汉口站,我以为武汉站即武昌站,原来有一个站就叫武汉站,比较偏僻的一个火车站。到达成都 次日到达成都,晚点了好几个小时(天气原因),这是我入住的青年旅舍,来之前了解过,入住后发现比想象中的还好,里面外国人居多,旅馆定位人群看样子是针对外国旅客的,前台英文说的麻溜的顺。旅馆出去就是一条河,比较清静。在成都采购的食品,我是按照十天的行程来采购的成都出发前在药店称了一下背包,23kg,背包立不稳,是靠桌子上的,所以实际重量大于23kg,还不包括相机、在泸定添购的物品,所以粗略估计重量总共约25kg左右。成都至泸定路上的风景,才八九个小时,在路上经历了晴天、小雨、暴雨、阴天,真可谓风云莫测!距泸定还有几十公里,有一段小塌方DAY.1 泸定—夏家里电站泸定至甘谷地徒步,甘谷地至草科段坐车前往,下午两点左右于草科徒步至夏家里电站,夏家里电站距界碑石约还有两三公里徒步出城路上,回头遥望远处的泸定城路上的狗可多了,很凶,还好基本都拴住了,不然我要被狗追的在318飞奔,不过这小狗崽没拴着,突然跑出来吓我一跳,凶的很,用登山杖把它赶回去了。草科藏族乡,比想象中还要大些草科有很多这样的瀑布,从高山上一泻而下路上难得能见到一户人家河水非常清澈,前一段时间下雨从山上下来的山上下来的大水,当地人正在疏通在路上遇见的叔叔阿姨,他们开车来看仁宗海的,前面路上涨水了,他们过不去,于是回来了路上的涨水区,水流很急,我沿着路边的石头拄着登山杖才穿过这里路上的隧道,约一百米第一天的营地,这一路有好几个电站,在这里的是成都人,人很好,我要煮面,他们用红烧肉诱惑我邀我去吃饭,盛情之下,实在不好拒绝,遂吃了一碗。晚上在帐篷里处理脚底的血泡,双脚各一个,其实也就是第一天脚下的血泡走着很不舒服,之后的那几天倒还没什么反应了。DAY.2夏家里电站—巴望海夏家里电站徒步至巴望海,路上见过一个房子,有几个藏民,除此之外便什么人也没有,负重的压力有点大,走得有点累。仁宗海电站里夏家里电站很近,一公里左右界碑石,看过之后感觉在电站扎营比在这里要好 巴望海是往然洼沟方向去红色的石头 大路结束处的房子,从这里开始是马道,要进入后面的森林这是往巴望海去的马道的入口 原始森林中的马道,路迹很明显,沿路有马粪、马脚印 偶尔有这样的岔路口,但最后都是到同一条路的途中小憩第一条小河,踩着木桥过去的第二条河,这条很猛,桥被冲走了,想淌水过河无异于找死在河的下游发现了这三根木头,估计是被冲下来的。这是我过河的唯一希望,如果今天过不去,今晚下雨明天水会涨得更大。那就休想过河了,打道回家吧。我过河后对岸拍的,我先将所有装备卸下,无负重尝试过河,过到河对岸确定穿上装备可以过来才回去把装备穿上渡河。河水很冷,与冬天无异。淌过河之后的模样,开始下起了小雨,今天过河是正确的,明天的水会涨的更大。第三条河,木桥很结实,河水流向巴望海这段沿着河滩的路路迹有点不明显巴望海 巴望海营地,四周很安静,只有我会发出声音晚餐是面条,炉具是自己DIY的酒精炉,很好用,我贡嘎转山、亚丁泸沽湖、青藏线都是用它。由于巴望海里的水很浑浊,我只得饮用水煮面,水少了点,吃了回热干面DAY.3今日从巴望海到贡嘎寺,到的比较早,因为途中一个子梅村的藏族大哥用摩托车带了我一小段,天气依旧没有转变,满山云雾,下午在贡嘎寺的时候下起了雨,天气不好,我的心里也一直很忐忑。清晨从巴望海出发,昨晚狂风暴雨啊,还好昨天过河了,照片系三脚架自拍。路很窄、很滑,还不断上下坡,确实只有马和人能走。但,我遇见的那位子梅村的藏族大哥真正让我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他震撼了,大神啊,开着摩托车带着我和包在这样的路上飞奔。就是这辆摩托车,当时我在路上遇见藏族大哥,他说要去草科接个人,我确认我没听错,他要骑这条路去草科!我告诉他前面有一条河涨水了,骑摩托车过不去,他说去看看。过一会儿,他回来了,说过不去,他说让我上车,带我去子梅村,他说前面的路不太好走,而且也不好辨别,怕我迷路。我听了就上车了,背包绑在后面。上车之后把我吓的啊,牛人啊!我都不敢拿出相机拍照,开玩笑,动都不敢动,还照相,生怕一动车就倒了。就上面那种路,过的时候,我是真有点担心啊!不过藏族大哥牛B的技术深深的折服了我,子梅村一个支教的学生说他是子梅村第一骑手,坐上他的车啥都不用担心。出巴望海不久的山体滑坡路段巴望海的尽头是一大片参差不齐的树干这里也要淌水过河,河水真心很冷([]
刘千康
放点片花,先吸引一下眼球【先预览一下~】【写在开始前】 子辰打来电话的那个早上,我连牙都还没有刷,正在给阿呆做着早饭。 挂了之后也并没反应过来,脑子里只剩下几个关键词语:南美、自驾、40号公路、不要钱!又呆了几分钟后,我就只记得不要钱了。(高的家伙是小马,矮的家伙就是阿呆哈哈~) 小广告一下,我们的微信公众号往下看哈哈(最右边就是我们在沙溪的家了~) 还以为拥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因为计划的行程开始是15年的3月27,收到消息的时候连14年都还没有跨过去呢,但哪知道工作上的事情正好特别多,一直到出发前我都还没有做功课,只知道这次要去的地方应该是地球上直线距离最远的了,脑袋里一片浆糊就跟着走了,以至于下面对线路和行程的整理,完全是回来后才搞明白的......线路及自驾说明【线路及自驾说明】为什么选择40号公路?相比较美国那几条耳熟能详的自驾线路来说,阿根廷的自驾线路鲜有人知。说实话,当初接到子辰兄的电话让我做行程安排的时候,我才第一听说40号公路,在网上能查到的关于它的自驾攻略几乎没有。但它在外国旅行者中,特别是摩托骑士口中,就像朝圣之路一般,为什么呢?来看看我下面的介绍吧~ 安第斯山脉是世界上最长的山脉 ,从北到南蜿蜒七千多公里,构成了整个南美大陆的脊梁,山脉本身也是阿根挺和智利两国的天然国界线。在山的东侧,有一条全长近五千公里的公路,自阿根挺南部的火地岛向北一直到达玻利维亚边界,大多数时候与安第斯山脉平行。公路经过阿根廷的3个大区11个省份,跨过18条主要河流,13个大湖和盐湖,有桥梁236座,沿途经过20个国家公园和保护区,包括南美最高峰阿空加瓜登山大本营,并连接27个安第斯山过境山口,这就是被称为世界上最荒凉的阿根廷40号公路。 切.格瓦拉曾在23岁时,骑着他的诺顿500驶入40号公路,开始了他的旅程并写下了《骑士日记》。后来这段故事还被改编为电影。(科普完毕,我也是网上看来的~) 而这次我们是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出发,由东向西跟随7号公路然后在门多萨向南转入40号公路。整个行程我们将作为子辰兄的摄影助理同行,这也就是为什么免费的原因了。(实线是自驾线路,全程是4000多公里,虚线是飞行线路。由于没有办理智利证,所以车子无法跨越智利国土去到乌斯怀亚,只能是从埃尔卡拉法特飞到了乌斯怀亚。)(没有任何意外的话,这是我进行过最长途跋涉的一次旅行了,为了到达目的地,我们从沙溪——丽江——北京——多哈——圣保罗——布宜诺斯艾利斯,光在飞机上坐着就耗费了30多个小时,很多次不知道白天黑夜,对于目的地的兴奋感早都被消磨完了。) 算起来也是第二次在国外自驾(第一次是在土耳其沿地中海自驾,就是上一篇烂尾的游记,因为没时间实在写不下去了。。。),但是之前也说了没时间准备,所以关于租车、证件、路况等等都一无所知,好在子辰和小马在出发前做足了准备,我也得以拿来整理如下: 关于驾照:阿根廷是认可国际驾照的,但我没有~ 所以驾照就是去公证处公证一份西班牙语的翻译件即可。 关于租车:由于我们的车辆是旅行社直接提供的,所以我不知道具体的费用,不过在阿根廷安飞士和赫兹我都有看到,所以租车是完全没问的。 关于加油:阿根廷大部分的车辆是柴油动力,而柴油的价格因为地区、品质和不同的加油站的区别,价格在1到2美元不等。柴油型号也是多种多样,我们一路基本都是添加的EURO。 关于路况:现在的40号公路较以前已经改观了很多,这一路上,80%的路面都已进行了硬化,剩下的20%虽是弹石路,但也较为平整。 关于过路费:一路上只有在7号公路上遭遇过收费站,不论是高速还是国道,比国内的收费稍便宜一些。转入40号公路上没有任何收费。 其它注意事项: 1、阿根廷只要是行驶在路上的车辆,都是全天开大灯的,不过当然是近光,远光灯去死~ 2、在跨越一些省界的时候会有宪兵或者警察对车辆或行李进行检查,而有一些是要对车辆进行消毒处理的(过程不复杂~),也由一些是不能带水果过境的...... 3、路和交规和国内基本一致,除了绿灯不亮不能右转。 4、路况虽然不错,但是尽量不要开夜路,沿途野生动物太多,撞到牛啊马啊什么的一点也不稀奇。 5、不要超速,罚单很贵,因为我们被罚惨了。。。 6、上了40号公路后,看到加油站的话,就算还有半箱油也宁愿先加满,也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 对了,还有关于汇兑:我们是在国内换好了美金,但是在阿根廷银行里换的话只有1:8.5左右,也由攻略说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弗罗里达大街换可以到1:12左右,但是很多人说会换到假币,并且用不完的钱拿回银行也换不回美金,综合考虑到安全和便捷的问,我们一直是找导游换的1:10,在一些店铺是可以直接使用美金购买的,1:11的样子,也可以进行兑换,不过只兑换50和100的面额。 其他的我暂时也想不起来,如果大家有什么问,我一定知无不言~(根据上面的行程看来,大家应该也明白了,我们这次的行程时间很紧,每两地之间的路程都很遥远,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车上看风景了。。。)人和物的介绍【人和物的介绍】 说了这么多,下面就介绍一下这次同行的已经是好基友的和在行程中变成了好基友的队友们~ 小马,江湖人称马哥,这个蚂蜂窝账号是她的,是的,现在不是她在写,是她分配给我在写~ 因为她是我媳妇,我也没办法。 我们被别人组了一个组合叫“猴年马月”......自从认识她后我就跟着她玩了好多地方,是的,我是她的小跟班~ 她常年在玩,这会她在楼下玩阿呆,作为资深的玩家,她不写的原因用她的话说就是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这会她应该是在谋划下一次旅行或者是正在盯着某一家航空公司的特价机票两眼冒光~ 还有就是,上一篇烂尾的土耳其自驾游记,责任在她哈哈...... 子辰,某知名网站编辑,我们只在“猴年马月”的婚礼上见过一面,第二面就直接是这次在首都机场T3了。 深度文艺中年,旅行途中带了两本书,一本丢了,另一本看了两页。 因自诩风光摄影师,而本姓李,所以偶尔我会昧着良心叫他“安塞尔.亚当李”,一般是在他买单前后~ 关于这次的旅行他也会在汽车之家的论坛里发布游记,当然我们的角度肯定是不一样的,因为他183CM,我168CM(什么都不要说~),我们看到的世界完全不同~ 而且他放言要在游记里每天写死我一次,我期待看到我的各种死法~ 为什么要写死我?因为当他自诩纪实摄影师的时候,我没有叫他“李布列松”~ 由于我就带了一个小相机,而且是35定焦不能换头的,所以以下如果有一些展示不出来的我就借用了子辰的照片,为了区分,我的加了水印。 我,名怿昀,大家都叫我猴子,这个我本来是不愿意的,不能你叫我猴子我就叫猴子啊,我也得觉得好听才行,可是因为我本姓侯,所以Duang的一下,大家都叫我猴子了。随着这些年越发无法卖萌,那些嫌我老的人也就越来越多的叫我师兄或者猴哥~ 这也就自然变成了“猴年马月”组合~ 由于兴趣爱好过于广泛,自然精通的没有几样,平时就靠着拍照和设计混混日子。每一次的旅行都是跟着马哥混,成长自然是惊人的,至少我英语以前只会Yes和No,现在已经会You can you up了~Leo,我们这次行程的地接导游1号,除了中间有事离开了两天,都是他在陪着我们,据他自己说,我们这次的行程他和EX都来过,说多了都是泪,哎~ 自幼随父母从台湾移民阿根廷,完全融入了阿根廷的生活,现在已经发展成了国际倒爷,平时除了带游客走走看看,会把国内的小商品卖到阿根廷,再把阿根廷的红酒卖到国内~ 此人拥有一身练过又反弹了的肌肉,身高堪比“安塞尔.亚当李”,至今单身,在此征婚(我保证是他让我说的~)据说叫Leo的人都很自恋,听上去好像比较偏颇,但是这位Leo再次证明了这一论点。如果楼下也有叫Leo的不要怪我嘴贱,我也是听来的而已呵呵~小白,导游2号,在Leo有事的那几天与我们同行。自高中时来阿根廷留学,至今大学虽没毕业,婚倒是结了一个,说到这,得说说他的这个媳妇,反正我是没听明白,你们来分析分析:信仰古巴一个巫术小教派、出生在一个犹太教家庭、半阿根廷半法国血统、金发、职业是护士。没听明白吧?但听上去很不错的样子~ 当然他和我们分享的最多的还是结婚之前积累的各种经验,对于这些经验我无法一一道来,但是我们都建议他写一本《阿根廷各州各信仰各民族各肤色泡妞指南》,书名虽长,但一定很实用,而且一定要先给Leo看看~漫长的准备 仓促的开始 (从沙溪到布宜诺斯艾利斯)【漫长的准备 仓促的开始(从沙溪到布宜诺斯艾利斯)】 出发前的一个月,我总算有时间瞟了一眼地图,哎呀,我要从南走到北啊~ 不对,是从北走到南,但差不多啊,北面多热,南面多冷~ 这一路走下来温差可够大了,当下眼珠子一转,拨了朋友的电话,谁让他是搞户外用品的呢~ 就这样,还没开动,朋友就给赞助了衣服鞋子,而且都是顶级的~事实证明在世界尽头的冷风中给了我们十足的温暖啊,啥户外?神州户外啊!(毫无广告痕迹)下面还有二维码~~ 具体准备证的问就不详细再说了,我们的证是通过旅行社代办的,但是资料都是自己准备好的,后面免去了面也算是方便了很多。 就这样,拖拖拉拉的准备了4个月,期间我们和子辰连面都没见,直到出发的前一天,我们三个从三个不同的地方出发,马哥从沙溪到丽江找我会合后直奔机场飞向帝都。(以免又购买易碎品放在背包里收到挤压,特意买了个行李箱,我们自己设计的关于沙溪的贴纸也总算有地方贴了~) 我们乘坐的是卡塔尔航空的班机,凌晨2点起飞,子辰一直在忙着准备这个行程的各种资料,一直到起飞前1小时他才赶到机场和我们见面,要不是我们的护照还在他手里,我们早过关逛街去了,没办法等到他后直奔值机柜台。 就这样,我们出发了,在过关后去登机口的轻轨上我问子辰:关于行程,我们聊聊?;聊啥?就是我拍照,你也拍照,别的想到的再说,飞机上还有20多个小时呢~;......([]
孙依婷
一段 快乐的驴行不至于在日后的岁月中变得支离破碎,为了与更多走过和未走过这条线的LZ分享旅途中的惊艳震撼,快乐痛苦,亲情友谊。。。游记因此变得十分必要。 我喜欢陌生的感觉,陌生能产生好奇,好奇有无限魔力,这个魔力吸引我一次次离家出走。。。 检索: 第一页 前言,路上点滴 第四页 丽江篇 第十页 队伍于泸沽湖畔集结完毕 第十七 穿越正式开始 三十四 风景渐入佳境 六十四 约会雪山 七十四 穿越结束 七十六 全剧终 群里很少有人说话,除了偶尔能碰到领队,其他要去的几个人一个比一个潜的深、隐的绝,连个沟通的机会都不给,我想他们是一群大隐者 ~! 曾被今朝有酒醉的帖子毒倒,夏天又错过两个走这条线的穿越队伍,这次无论什么情况我是一定要去的,10月21日下午我登上了开往成都的列车,开始了一场非同寻常的驴行~~ 金秋泸沽湖-亚丁穿越路线图:家乡--成都--攀枝花--丽江--泸沽湖--亚丁--稻城--理塘--新都桥--康定--泸定--雅安--成都--家乡 黄金周已过,这个季节出门车上的旅客不多,还没到西安我便有了自己的“卧铺”,一个人可以坐仨位。天空渐渐变得昏暗,半梦半醒间被刚上车的几个人吵醒,两男两女中年人,有说有笑风趣幽默,他们坐在我对面和过道另侧的座位上。不知什么时候我便成了他们中的一员,于是我的“卧铺”和对面的三人位便成了那夜我们轮换睡觉的地方,困了的睡觉,醒着的聊天,不觉孤单,不觉无聊。。。 其中的两位姐姐,容颜虽不年轻,笑容却很单纯 清晨,列车驶过广元,几年前曾和朋友自驾九寨沟,第一次踏上四川的土地,也是个清晨路过广元,那是个小雨迷离的清晨,秦岭南麓雨量充沛,云雾飘渺于山中,空气中透着潮湿,我很喜欢那种湿润的感觉。透过车窗寻找旧日足迹,山还是那样的山,而天空却升起一轮骄阳~~ 过了江油,过了绵阳,离成都越来越近了,不知哪个站上来一位衣着颇显些职业的四川mm坐在我们旁边的位置,大姐和她聊起了化妆品,化妆品牌,我如听天书,以为她是化妆品推销员,起码是做和化妆品有关的职业。很快到了终点站成都,我背上大包跨上小包准备下车,MM走在我身后,踏上月台的那一刻听到身后有异样的声响,回头看到她的行李箱卡在车门处,于是我们有了结识的理由。她叫芮莹,但不姓芮,美术专业的,去西宁导师的工作室,她的外表,着装,没一点艺术生的叛逆,却恰恰相悖。在我的印象中搞艺术的男的不是光头就是长发,衣着另类,不食人间烟火,从外形上就要搞得与众不同,彰显他们独具一格的个性,女的也一略同 我们在站外广场拍了照片,留了QQ相互道别,她买票去西宁,我去南站买票去攀枝花~~~芮莹 ME 超越,现居河南义马,祖国秀美的山川让我魂牵梦绕,于是喜欢背上行囊找寻陌生中的童话世界~~。在之后的8天穿越中,在8天的烈日暴晒下,用领队一句话形容我:摘了帽子,脱了冲锋衣,和当地原住民已无区分坐上公交穿城而过,成都给我的感觉很干净,高楼鳞次栉比,很繁华的大都市 曾经,多少人青涩的梦留在那片校园中,彼此不分贵贱,没有功利每每回首往事,可能独属那段时光最能勾人心神,不堪回首也好,刻骨铭心也罢~~。。如今,我已老去。。。脚印留下,故事陪伴一生 网上查的有成都南到攀枝花的始发车,买票时售票小姐告诉我说现在没有,那是节假日临时加开的,郁闷!!可能我在网上查询的方法有问,真晕,只好买了江油开往攀枝花的车票,离开车还有两三个小时,出来在站外路边店随便吃点东西顺便把手机充下电,到丽江还有两天的时间,如果手机要是没电了我岂不成了瞎子聋子,现代的通讯工具实在是太重要了上了车,还好,没我想像的糟糕,人同样不是很多,很顺利找个位置坐下来,想想黄山归来那次,在火车上可把我们几头驴整惨了,几个人举着大包在人满为患的车厢中穿越,那情景很雷人!和我坐一起的是位在攀枝花长大的大哥,人很热情,列车上人与人之间交流变得比较容易,可能是因为我们彼此陌生,没谁去关注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夕阳渐渐消失在地平线,又一个暮色来临,大哥扒在桌上似乎已经睡去,我却感叹车轮下这条沉重的铁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建国初年,国力薄弱,技术落后,为了国防、经济等建设需要,三线人豪情万丈念着毛主席语录,从祖国的四面八方来到这大西南的崇山峻岭,在大山深处,修铁路建工厂,他们用人海战术,用青春岁月,用血与汗铸造了一条条铁路,一座座工厂,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他们的精神与壮举不觉丝毫夸张 列车驶进乐山车站,下车的人很多,过道对面只剩一个小姑娘了,于是我又一次拥有了“卧铺”的机会。小姑娘网名:洛若兮,据她讲取自《洛神赋》里的字,名字很别致很高古,听她说话却相当单纯,每说一句话最后都要抿嘴笑一下,时而四川话,时而四川普通话,很搞笑,单纯可爱属于她这个季节。 当聊起她的家庭,爸爸妈妈,听她的身世却有些凄楚,最疼爱她的奶奶也已离他而去,似乎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更关心她的人了,祝愿她能生活的很好 洛若兮 天蒙蒙亮,攀枝花到了。大哥、我、洛若兮我们一同下了火车,车站外就有发丽江的大巴,我问了票价,要80元人民币,和我在网上查的不一致,我查的是客运中心去丽江的大巴有45元的,于是决定和大哥他俩一起坐公交去客运中心,中途洛若兮告别下了车,大哥一直把我送到到客运中心,他原本不在这下车,再此感谢了 。到售票厅买票,结果也是80,网络再次欺骗了我开往丽江的大巴一直就我们几个乘客,像专车,我得以在后面拿着相机左拍拍右拍拍攀枝花四季气候温和,比我想象中的重工业城市清洁,这座钢城沿江而建,在狭长的山谷中绵延数公里 一桥飞架南北,一江穿桥而过,她们可曾知道还有一颗满怀激情的心在她们身边悄悄经过中午吃饭,拍下我们乘坐的大巴 忽然发现,屋檐下一怒放的生命在斑驳的光影中傲然倔强、娇艳妩媚,于是拍下了行程中第一张还算满意的照片 车子继续前行,建筑和景观渐渐有了变化,山上的村落有点像彝族村寨,星星点点原以为只有在荒漠中成片生长的仙人掌在这个地方却爬满山头山上这样的树木也很特别 还有那记忆深刻,我却没拍下来的芭蕉叶,凤尾竹。记得小时候同学之间流行互相赠送日记本,它的最大特点是中间有美术或摄影插图,有祖国的名胜古迹,如:北京的长城,上海的外滩,南京的长江大桥,苏州的园林,安徽的黄山。。。也有少数民族的风情,如,蒙古的赛马,天山的羊群,藏族的舞蹈,傣族的泼水节。。。西南少数民族的歌舞、绘画作品多以凤尾竹,芭蕉叶做背景,那些长在内心的童年记忆如痴如梦,神秘而遥不可及,如今竟不经意间呈现在面前,而我却忘记了按下快门逆光下金沙江宛如一条巨龙奔腾在峡谷之间 彝族村舍散落在牧歌般的田园中,安详,静谧,勤劳,自足 山如画卷,气势恢宏,壮美之至溢于言表,自然的杰作往往给人意想不到的震撼 峰回路转,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惊现于眼前:“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口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恰然自乐。 ”“先世避秦时乱,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不复出焉,遂与外人间。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张琪
拉萨于我是儿时的梦想,这些年走过青藏、甘南、川西,每次临近的时候,都停了下来。没有触及,是因为我觉得自己的渺小实在没有准备好去拉萨的勇气。有时也幻想着,牵一人可终老的手,在布达拉前鉴证下爱的誓言;有时会想起那一年,在雨崩村里,那个单纯的小伙子用不准的汉语,断续的表达,雨崩夏天我们住,冬天我们就去拉萨。拉萨,拉萨。那是一个让我想想就觉得魂牵梦绕的地方。有人去过拉萨,然后就毅然辞职,从此踏上了间隔年的旅程;有人去了拉萨,去了就不再离开;有人去过拉萨,便抛开了尘世,坦然去圆寂自己的梦。拉萨,拉萨。那是一个让我想想就觉得神奇无比的地方。那梦里无数次浮现的拉萨。它是世界上最缺氧的城市,却成为无数来者的心灵氧吧。拉萨,我终于带着一颗忐忑的心,走向你,走向一个美丽的梦。2013-1-25拉萨 2013-1-26拉萨发呆,布达拉宫 2013-1-27大昭寺 2013-1-28羊湖,卡若拉冰川,日喀则,扎什伦布寺,樟木这篇游记,在物理距离上,可能不是精彩的那一篇,但是,我希望你能慢慢的读,和我共同来分享,这个让我常常眼含泪水,一步一菩提的感受的地方。行走,我觉得不是你走了多远,而是你感受到了多少。初到拉萨,住在东措,这家较有名气的青旅。拉萨的夜是寒冷的,没有了太阳,一切都是冰凉的。不过青旅提供了电褥子和暖阳,还算是比较舒服。东措的墙体可以涂鸦,给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从北京我飞到拉萨,看到布达拉,没什么感觉,头疼高反了,打了一天针,就回去了”。拉萨,这样风景与心灵都会震撼的地方你都不觉得好,我不知道生活还有什么可以感染你。或许你来,只是因为听到几次这个让人觉得神奇的地方,你来了,却忘记带来虔诚和故事以及坚定的信仰。如果提前你没有做好充足的功课,我想拉萨的众多充满历史的寺庙,在你眼中无非是红砖白墙的形状而已,看过一两座审美疲劳也罢。来拉萨,我觉得最该做的,不是去提前喝上一周红景天,而是看上一周拉萨人文历史的书,你会对这里爱得更深沉。这座除了印度圣地外,藏族佛教徒最主要朝圣的城,有着太多太多的故事。或许你走过的某个脚印就会与圣者们的足印相印相合。这里每一条的道路,都写满了虔诚,心怀敬畏,一切都不那么一样。在拉萨城,我常走走停停,我没有着急去看壮美的风景,我想静下来,让自己的心得到放松。没有想去寻求什么答案,那么获得的可能就是灵性最好的回答。随便站在哪里,我仿若都能看到,许多朝圣的人在一步一扣,她们的眼神让我时常眼泪满襟。要知道,朝圣的人们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都在路上,他们没有什么先进的装备保障。我见过一个五六十岁的阿妈,脚下是破旧的军胶鞋,一路来的泥泞早已掩盖了鞋子的真实颜色,肩部背着和她后背一样高的玻璃丝袋子,开口处就用麻绳扎起来,背在身上,而腰间挂着一个烧的发黑的水壶……看到这些,我甚至忘了举起相机,我呆望着默默的目送这这位老者,在心底为她祝福。一般朝圣者上路,口袋里会背着糌粑和牛肉干,烧点热水,就着风霜雨雪,便是一餐。据说,许多人死于朝圣的途中,经过的人,会取出死者的牙齿带上路,最好到达时,将牙齿塞进大昭寺某根柱上,代表替死者完成心愿。如果,我可以什么都放下,什么都不要,修得为来生,修在未来,我不在乎今生的疾苦,所经历的风尘与艰辛,我坚信来世的轮回,我的心会生出一朵美丽的睡莲,它让我日日安稳,伴我安眠。第二天去了布达拉宫,冬季是淡季,票价100元。如果你住在平措,有一部分房间是开窗即可看到布达拉宫的。这座占地总面积36万余平方米,东西长360米,南北宽270米,主楼13层,高117米,是世界上海拔最高,集宫殿、城堡和寺院于一体的宏伟建筑真的是和我想象里一模一样。太多的图片上看到过它的外观,除了气势宏伟外,从建筑的角度来说,真的没什么可以惊呆的。但是如果你了解布达拉扩建的历史,或者站在它的脚下,不仅仅对它是仰望了。在布达拉宫参观需要遵循所有藏传佛教的禁忌,例如不能戴帽,不能拍照(指进入宫殿以后,宫殿外可以拍一些“外景”),不能踩踏门槛等等,大殿内部比较阴冷,即使在阳光充足的中午。绕行布达拉宫为顶转经路。布达拉是拉萨最具特色的代表,这么说一定不为过。无数次的在宣传片,画册中见到。她的美,大气而端庄。今日来到它的脚下,顿觉自己的渺小,如蝼蚁。据说几百年前,这是一个完全没有图纸而建造出来的宫殿,从建筑的意义上来讲,说它是瑰宝也当之无愧。布达拉宫的美,在天然,在历史,在人文,在建筑学,在依然流动的朝圣者就像它的血脉,绵延而生。布达拉宫内是不允许拍照的,或许只有这样,才为布达拉宫殿批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我没有雇导游,在里面晃荡了一个钟头不到就出来了。或许只有厚重的历史,才可以让人在这里驻足。不得不提一下,布达拉宫的洗手间是很具特色的,建议感受下。从布达拉宫出来,顿时觉得外面温暖无比,暖洋洋的太阳就这样照到身上。冬天进入布达拉宫还是比较阴冷的,建议多穿些衣服。参观完了布达拉宫,就开始绕着布达拉宫转经。仓央嘉措的诗,总是让这些感性女青年心生期待,即便是很多人还没有这种信仰,她们依然会转动经筒,为自己修得福分。此刻,我站在你的脚下。凝重的,我不敢呼吸,我知,每夜遇到的是你,梦一次,是不是就算走过一遭,能不能,就此,阔别已久的心事,行不行,就此,就这样沉淀下去。当,我遇到你,我想这将是个开始。【摄影贴士】早晨七点可到对面的药王山观景台进行拍照,观景台有开放时间,请自行关注,也可到龙王潭拍倒影。 次日去了八角街后,去看被誉为西藏之眼的大昭寺。在拉萨,想早起是很困难的事情,按照生物钟,七点多就醒来的我,还是翻了个身,随即睡死过去,天太黑了,没有阳光的拉萨早晨,是很冷的。日头起来,室内渐暖,已是九点多了。简单洗漱,去隔壁的好利来喝过早点,就去八角街上。那是一个我很想去淘货的地方,无奈市场经济的大潮把这里也搅和的和街边小摊很相近。朋友遇到了有缘的藏族兄弟,说是改天去家里看比较老的藏刀。我与这里的佛珠终无缘不欢。逛了很久,没有遇到一串合适的。去时正逢当地道路改造,很多地段是扬尘严重的。冬季的皮肤是干干的,但在这里我的眼眶却是经常湿润。我看到那些不畏尘土的人,他们一路跪拜过来。脑门上是血肉与灰模糊在一起的颜色。只有意念和理想是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的吧。喜欢看那些朝圣者的表情,哪怕是暮年,也是纯粹的,简单的。莲花由心而生。我匍匐前行的路上,有风,有雨,有尘埃,但,这些是我无关的一切,我只知,我的朝向,是你,一个期许与未来。走到大昭寺的时候,我才真的惊呆了。这里磕长头的人,远远要多于在布达拉宫看到的。虽然到过藏区很多次,但是这么规模宏大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多多少少的,不再淡定。合掌十字,扣拇指于掌中,双掌举过头顶,再观于眉心,置于喉,停于胸前轻触,拜下时,双膝着地,双掌分开贴于地面,以额触地,活上身前伸,双臂前伸,全身贴地,后而双臂支撑起身重新站立。十指合掌表示悲智并具,合掌经过头顶、眉心、喉部表示积聚善因以成就佛陀之神,拜下贴地表皈敬,着地即起表由轮回解脱。这是在拉萨一位有缘人讲给我的。 在西藏,有这样一首民歌:黑色的大地是我用身体量过来的,白色的云彩是我用手指数过来的,陡峭的山崖我像爬梯子一样攀上,平坦的草原我像读经书一样掀过……这首民歌描述的是藏民信徒从千里之外磕长头朝圣的经历。而朝圣的目的地之一,就是这西藏之眼---大昭寺。 买了门票进入参观,它是有两个入口,早晨正门开放,直达天井小广场。下午则要从南侧门进入。记得走寺庙的时候要顺时针走。在大昭寺供养零钱的时候,最好提前换好角币。当然如果你内心强大,你决对可以放100块,然后自己再找回99块。我看到不少藏族朋友是这样换角币的。拉萨的寺庙多不设功德箱,所以你可以把零钱放到你供养的佛脚下位置。这里的转经,如果绕大昭寺转经为内转经路,绕行八廊街为中转经路。外转经路为:江苏路—金珠路—林廊北路西段—林廊北路—林廊东路—江苏路大昭寺一层供奉有 千手观音 弥勒 莲师 弥勒 弥勒佛塔 大昭寺二层:从左上一开始为 法王修行洞莲师殿 胜乐殿吉祥天母佛龛 菩提道次第殿 佛子殿 药师佛殿 能仁殿 五王殿 骏马殿 法王殿 六道佛殿 传承殿。此处为在大昭寺二层遥望布达拉。 2012年以后纳木错冬日开放,可以说,冬日去纳木错是对身体的更大挑战。除了往返近八个小时的山路以外,还要经过一个5000+海拔的垭口。但这些依然无法阻挡我对神湖的向往。早晨七点从青旅出发,天还没有亮,继续在车上补觉,不想却更觉寒冷。九点不到的时候,天开始亮了起来。太阳也升了起来。阳光变得刺眼。我开始张望着这满目苍茫。苍茫这个词,总是在写作文的时候用到,也未能真正体会到到底何种景色才称得上苍茫。这沿途的风景让我确是感受到了这词的含义。虽不是草长莺飞,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季节。但是低矮的草壿让人的视线更加开阔,心也变得宽广起来…一路就这样欣赏着风景,听着我最爱的那首“天籁之爱”奔向你,纳木错,那种心情像是去见一个梦里的爱人,期盼而忐忑。若冬天不如平日的美,不知道会不会失望。一路走着,突然想起梭罗曾说“外面越荒凉,我的情绪就越高昂,这一点从无例外,因此赐予我海洋,沙漠或是荒野吧”。拉萨到纳木错一路的路况是很好的,没什么危险系数。终于要到了,到了,远远的望见,一片白色的冰清玉洁。山湖相连,仿若那冰封的湖水,是念青唐古拉山的眼泪,它流到心里,冻成冰。那关于你,古老的传说,我依然记得。纳木错哇,你是念青唐古拉山美丽的妻子,山与水的交融,世世代代的恩爱。这里的冬天汇集演绎着天地间最壮美和最具魄力的风景。虽不见纷纷扬扬的飞雪,但放眼望去,那白雪茫茫,银装素裹的纳木错是那么宁静而端庄。远处的念青唐古拉山银峰玉柱,在那无垠的蓝天映照下把人们带入一个洁白而高雅的白色天堂。那一刻我眼中的你,没有丝毫的羞怯与粉饰,我只是想静静的凝望着你,无法倾听,无一花一草的贪念,此刻,我的眼里都是你,纳木错,我爱你最原始的样子。一月,在固化的白色与蓝调中我更清晰的认识到你的美不若湖,不似海真正震慑我心的,是你的庄严与凝重玛尼堆在这里,替我守望守候的是幸福么还是一个未止的梦 【摄影贴士】到纳木错进行拍摄一般以春夏秋三季为宜,尤以5-9月为最佳。冬季在扎西半岛上很少有人留守,天气太冷了,我这个原产东北的菇凉都觉得要冻哭了。而且那根拉山口有时会因大雪封山。不过,纳木错的光影变化经常始料不及,任何季节任何时候都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光影效果。1、一早一晚是拍摄纳木错湖景的大好时机,强烈建议摄影发烧友在纳木错住宿一晚。2、扎西半岛的岩洞里有不少修行的僧人和尼姑,喜欢人文摄影的不妨与他们交流沟通一下。3、扎西半岛的小山包上新修了观景台,体力好的话可以沿台阶爬上去拍摄远景。 4、纳木错湖边修了转经筒,是很好的人像拍摄地。 羊湖-卡若拉冰川-聂拉木-日喀则-樟木这条路线租车时候,是和师傅讲好的两天行程,但是出发一早师傅说,可能大雪会封路,建议要一天到达。我们就选择一天来走。在高原上,不要去相信什么天气预报。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司机会给你更好的建议。往往他们车之间都是相互认识的,谁早出发,到了哪里什么路况都会有所沟通。出发的时候还不到六点。我们是打算在羊湖看日出的。羊卓雍措,简称羊湖,距拉萨不到100公里,与纳木措、玛旁雍措并称西藏三大圣湖,是喜马拉雅山北麓最大的内陆湖泊,湖光山色之美,冠绝藏南。位于西藏山南地区浪卡子县,拉萨市西南70多公里,喜马拉雅绵延的山体间,羊湖像一条美丽的玉带贯穿其中,熠熠生辉。日出的羊湖,不见蓝色,但是你会看到漂亮的光影,这也是一种享受。当然,冬天早晨的羊湖,一定要多穿多穿再多穿。西藏的景致,是大气浑厚的美,远远的,看那么一眼,驻足那么一次,也就今生难忘。从羊卓雍错出来后,跨越4330米的斯米拉山口后就来到了卡若拉冰川的冰舌下。冰舌前沿海拔5560米,观看卡若拉冰川的地方海拔约有5400米。在整个西藏离公路最近的就是卡若拉冰川,离公路只有三百多米。这可是位纯正的冰山美人,冰雪沿冰层张裂消融,形成壮丽多姿的冰塔林,那是上天雕琢的图腾,你无须懂得,瞻仰和凝视就是最好的对待。冰川的背后是山势险峻。卡若拉冰川因“红河谷”、“云水谣”等电影的拍摄而闻名于世。接下来,我们就开始一路奔向日喀则,想着能去趟扎什伦布,这座寺意为“吉祥须弥寺”的寺庙。这里供奉世界上最高最大的铜塑佛像,为强巴佛。我心向往着,在这尊强巴佛前许下对于美好未来的希望。期待着能够实现。强巴佛的大殿是定时开放的。([]
邓淳筠
〖前言〗2013年8月7日上午,肯尼亚首都内罗毕乔默-肯雅塔国际机场爆发大火,烧毁国际到达大厅,机场关闭。听闻这个消息时,我们正在从安博塞利返回内罗比的路上。“既然机场关闭,我们是不是可以晚回几天?正好可以再去一次马赛马拉!”得知这条坏消息,我们的第一反应不是叹气,反倒有点幸灾乐祸。我们在马赛马拉只呆了三天,三天的时间,对于辽阔无边的马赛马拉草原来说哪里足够,只觉意犹未尽,诸多遗憾。8月8日,按原计划下午我们就将搭乘阿联酋航空返国。但一大早便得知消息,国际机场当天依旧关闭。清静和飞翔开始与旅行社及保险公司联系,75忙着联系更便宜的酒店,因为十有八九我们这天是无法离开了。走不了,但也去不了马赛马拉,因为正值马赛马拉的旺季,如果没有提前几个月预订住宿,根本是一房难求。午饭后,我们兵分两路:大部队去机场确认航班消息,我和蟋蟀头及75去希尔顿酒店预订当晚的住宿。因美亚保险认为机场火灾不在我们的保险范围之内,保险公司拒不承担我们滞留的任何费用,所以我们得找便宜一点的住宿。对于我们这类出行常住青旅或家庭旅馆的驴友来说,希尔顿这样的五星级酒店向来不在考虑之内。但,这是在内罗毕,我们必须为自己选择一个安全的酒店。而安全,往往则意味着昂贵。在希尔顿订好住宿后,我们三人赶到机场与大部队汇合。机场区的空气里依旧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焦味,国际航班抵达区的建筑被浓烟熏黑,且部分坍塌。此情此景,惨不忍睹。对于我们这些滞留的客人将如何处置,机场与阿联酋航空没有任何表态。我们一无所获地离开机场,回到希尔顿。200美元/晚的住宿费,除了安全,我们并没得到更多。房间又小又旧,似乎连如家也不如,晚餐的费用又高得离谱,大家再也没有玩的心情,只一门心思想着回去。8月9日,一大早check out后赶到机场,机场早已是人潮汹涌,混乱不堪。我们挤在一个小通道处,在长不到十米的通道排了两三个小时,才总算安检完进入check-in大厅。原以为进去后便诸事大吉,谁知那只是等待的开始。check-in大厅里早已挤得人满为患,但离开的人少,进来的人却在源源不断地增加。在阿联酋团队check-in的柜台前又排队两小时后,方得知阿联酋当天并没增加一个航班,这意味着7号8号未离开的旅客将继续滞留。满怀希望的人群一片哗然,开始躁动不安。阿联酋航空的工作人员站在柜台上讲话,让非当天机票的乘客离开,“NO!NO!”滞留的旅客,而且大多是中国游客,喊着统一的口号,表示抗议。这样的劝退与躁动发生几个回合后,驻内罗毕的中国大使馆人员赶到,人群爆发出一阵掌声,集体喊着“我们要回家!我们要回家!”这样的场面我从未经历,有点震惊,也有点感动。大使馆参赞与各团队的领队交流后,又与阿联酋的工作人员沟通。但那晚,我们的等待并没有一个好的结束。八月的内罗毕,晚上凉风习习。机场上已搭了两天的帐篷,依然还在搭建中,黑人兄弟的工作效率,实在不能令人恭维。我们一群人站在机场的一块空地上,讨论我们的何去何从。讨论没有结果,唯一确定的是,先回酒店休息。在机场耗了一整天,大家都累了,身心俱疲。所幸的是,8月10日一大早,阿联酋航空便来电,要我们赶紧去机场。这一天,机场的秩序明显比前一天好很多,我们顺利地办完值机、通关、安检,直至坐到帐篷搭成的临时候机大厅时,心里才安定许多。心安之余,回想肯尼亚的这十多天旅程,只觉内心五味杂陈。原以为可以在肯尼亚无污染的大草原上畅快呼吸,享受天然氧吧,谁知灰尘铺天盖地,大家都用口罩或头巾捂着脸,每天回到房间都是蓬头垢面。原以为可以在内罗毕穿街走巷,享受逛街乐趣,谁知内罗毕安全堪忧,因抢劫时常发生,我们所停留的地方,除了餐厅,就是酒店。原以为只要在对的时节到了马赛马拉,每天都可以欣赏到角马过河的壮观场景,谁知这其实非常靠运气。但不得不承认,近距离看动物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优雅的长颈鹿、温顺的斑马、性感的猎豹、稳重的大象、猥琐的鬣狗、霸气十足的狮子。。。当曾在动物园里才能看到的动物,忽然在我周围自由行走、奔跑,那感觉真是无以伦比的美妙。特别是当狮子情侣含情脉脉地对望时,那一刻,我的心瞬间被打动,化得如水一般温柔。当然,更多的故事,更多的细节,还是请与我一起,走进肯尼亚。 D1(7-29)上海——迪拜——内罗毕4点钟,天未亮,整个城市还在沉睡中,我俩便拎着行李从家里出发了,去浦东机场与朋友们汇合。我们将搭乘715的航班,经迪拜转机前往肯尼亚的首都内罗毕。在这之前,我只睡了3个小时。待飞机准时起飞时,我已进入沉沉的睡梦中。在梦中,我似乎进入了时光隧道,去往另一个不同维度的空间。但的确,那是另一个不同的国度,位于赤道上的东非国家——肯尼亚。抵达时,我们的时针将往回拨5个小时。时光倒流,在抵达肯尼亚的那一刻,梦想成真。 内罗毕国际机场,号称是东非最大、也最繁忙的机场,但在我们看来,小,且陈旧。繁忙却是真,当地时间傍晚19点过时,依然人流如潮,通关时,三四个关口处排着冗长的队伍。机场让人失望,但入住的酒店Crowne plaza却是当晚最大的惊喜了。出发之前,领队清静就说,肯尼亚的条件不太好, 即使五星级酒店,也不一定有wifi,也不保证有热水淋浴,千万不要用国内五星级酒店的准来衡量。所以,当我们走进酒店,便有人递上热毛巾和芒果汁,有人主动帮忙搬送行李,再到走进房间,眼前一亮,打开手机,免费联上wifi时,激动之情便难以言喻了。只是,酒店禁止吸烟,不仅只是酒店大堂等公共区域,所有房间都禁止抽烟。烟瘾难耐的蟋蟀头不甘心,让我打电话到前台,询问何处可以抽烟。话筒那边的声音,礼貌且明确:请下楼,走出酒店大门。如此严格的禁烟,是我们意想不到的,更意想不到的是,酒店居然在门口设有安检,所有的行李都必须通过安检。当时虽觉奇怪,却并不太为意,只是在后来的行程中,才渐渐明了其中的原因所在。 D2(7-30)内罗毕——马赛马拉 早餐后,我们便径直驱车离开酒店,没有在内罗毕作任何停留,直接驶向马赛马拉。座落在使馆区的Crowne plaza,似乎位于市区之外,仅几分钟而已,我们便已远离内罗毕,行驶在两边是乡村或镇子的公路上。而内罗毕的真实面貌,尚未见识。 我们团队20人,共租了六辆面包车,每辆车3-4人。我和蟋蟀头、龙之杰三人一辆。刚上车坐稳,蟋蟀头便要我和司机说,带我们去买打火机。司机约瑟夫Joseph一口答应。一边开车,一边回过头说道:“no problem.” 刹车没踩,车速没减,还回过头来说话,他这个举动吓坏了我,赶紧说道:“别转头,别转头!”我的话音刚落,约瑟夫又把头转了回来,举着手里的香烟告诉我们,“车里可以吸烟”。他这句话让蟋蟀头和龙之杰高兴不已,赶紧给约瑟夫递过去一支烟。因为,在这之前,我们的导游再三告诫,肯尼亚很多地方不能随便吸烟,比如公共场所、草原、车上。但刚出发,就有这样的破例,两个烟鬼当然兴奋不已。他俩兴奋,我却有另外的担忧。约瑟夫开车时只要说话,必定回头,这习惯令我最初非常担心行驶的安全问。但实际上,我当然是多虑了。黑人司机的脑袋后面似乎还长了另一双眼睛似的,他们即使回头说话,也能灵活地与对面的车辆擦肩而过。 9点过,我们途中的第一次停车,杜导说,东非大裂谷到了。东非大裂谷,这条长度相当于地球周长1/6的大裂谷,是大陆上最大的断裂带。深陷的地沟,犹如地球的一道巨大伤疤。位于肯尼亚的裂谷,只是东非大裂谷的一部分。在裂谷地带,发现了距今已经有350万年的“能人”(从猿到人过渡阶段的人)遗骨,诸多考古发现证明东非大裂谷是人类文明最古老的发源地之一。在人类起源问上,很多科学家支持“非洲起源说”,即目前生活在世界各地的现代人类的祖先在大约20万年前起源于非洲,然后在距今10万年以内离开非洲,向亚洲和欧洲扩散。我们其实都是非洲后裔,你相信吗?maybe。但眼前的大裂谷,因为角度问,并不能让我们感受到视觉上的震撼。眼见不一定为实,便是这个道理。在大裂谷观景点,蟋蟀头的最大收获,可能便是买到的两盒火柴。观景点旁边一个木雕礼品店,我问售货员是否有打火机出售?他摇头,然后从袋中掏出1盒火柴。我点点头,“这个也行。” 售价1美元,没有讨价还价。想再问他多买一盒,他跑去另一个房间,对另一个人叽叽咕咕一阵后,那个人不知从什么角落里又翻出一盒火柴。火柴难道是这里的稀缺货?我有点不明白。后来问约瑟夫,为何他们不卖打火机,只有火柴?他回答,因为打火机的气有伤身体,所以人们不爱用。真是这样吗?我半信半疑。 再一次停车时,正值中午时分,我们停在一家酒店午餐。下了车,男人们除了抽烟,便是纷纷抢着与黑人兄弟合影。他们的心思谁都明白,无非是想彰显一下自己的皮肤有多白。蟋蟀头之前一直说自己晒得太黑,现在他终于心理平衡了。不仅不黑,而且看起来似乎太白了。 我们的司机约瑟夫,英语说得比我溜。在曾经是英国殖民地的肯尼亚,英语是官方语言,课本全部是英语写成。所以,只要上过学读过书的肯尼亚人,都会说一口流利英语,而且还是英式口语。非洲是一夫多妻制,所以我很好奇,约瑟夫娶了几个妻子。当他回答我,没有结婚时,我大为诧异。再问他年龄,他告诉我,他43了。听闻他已43岁还没有结婚,我表示不相信。他淡淡地笑着,“结过婚,但现在离了。”后来聊起他的生意时,他才说,7~10月是肯尼亚的旺季,他几乎天天开车在外;即使淡季的时候,也是隔一周外出一周,聚少离多,所以就离婚了,而且没有儿女。现在正和一个中国女孩交往中。约瑟夫的坦诚相告,让我了解到现在的肯尼亚,城市中的男人们迫于经济上的压力,一夫多妻在减少,这种现象也许在农村会更为普遍。 午餐是自助餐。实际上,我们在肯尼亚这一路上,在酒店都是自助餐,如果在草原上,就是酒店准备的餐盒。非洲的饮食比想像中好。午餐后,继续上路。路边的植物,开始变得奇奇怪怪。 初来乍到,沿途的所有风景都令我们感觉新鲜,即使车没有停留片刻,我们手中的相机快门也没停歇过。在通往马赛马拉的前半段路程时,约瑟夫并不干涉我们拍照,但后半段路经一些小镇时,他便严禁我们拍照,“NO photo!”他说归说,我们拍归拍,并不太理会他的干涉。但没想到,他神情更加严肃地阻止道:“这里不要拍照!如果你们再拍,街上的人会拿石子扔我们的。”一边说,他一边晃着右臂,做出扔石子的举动。我看着路边的人们,他们中的有些人在我们经过时还会向我们挥挥手。我很难想像,如果我拍他们,下一刻,他就会捡起石头攻击我们。但约瑟夫的严肃劲告诉我们,他不是在瞎编故事,他一定亲身经历过,他的车可能就被那些石子砸坏过。 越接近马赛马拉,灰尘越大。当车从公路转入土路时,灰尘已是铺天盖地,迎着车袭来。即使车窗全部摇紧,也丝毫无用,在剧烈的颠簸中,车窗很容易就被颠开一条缝,然后缝隙越来越大。车中,一股干燥而呛人的土味,弥散开来。我和蟋蟀头都戴上了口罩,但过不了太久,蟋蟀头还是把口罩摘到了一边,“太闷了,气也喘不过来的感觉”。约瑟夫果然不愧有15年的车龄,驾驶经验丰富,即使路烂到极点,车七摇八颠,他也几乎不减速。别小看他这辆破面包车,可是改装过的拥有四驱的面包车。真正是面包车的外型,越野车的本领。车虽然颠得厉害,但我们还是睡着了。待再醒来时,蟋蟀头抹了下嘴巴,伸手向我要水喝,“我得喝口水把嘴里的土给咽下去。”他这话,把我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待我们六辆车终于全部停下来,我们可以下车透下风喘口气时,周围已是一片清新。“快看,那边的一群羚羊!”不知谁叫了一声,所有人的相机都对准了不远处草地上的一小群羚羊 。这是我们在草原上第一次看到动物,难免兴奋。但在后面的几天,这样的羚羊随处可见时,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毕竟,这是非洲大草原上最最常见的一种动物。 上车,继续向前。刚刚进入马赛马拉的我们,新鲜、好奇、兴奋。显然,斑马比我们淡定许多。七八月是马赛马拉的冬季,枯黄的草色,一片片地蔓延开来,羚羊开始随处可见。我们的车停在了马赛村的门口。这些身披红布,手执一根木棒的男人,便是传说中连野兽也怕的骁勇善战的马赛人。我拿着一袋给小朋友们准备的棒棒糖跳下车,谁知,刚下车,这袋棒棒糖就几乎被这些男人们瓜分干净。去非洲之前,在书中了解到,马赛人不爱拍照,因为他们担心拍照会带走他们的灵魂。所以,我对去马赛村拍照心有顾忌。但是,这已不是一般的马赛村了,它已经商业化。早已见惯了各类游客,再加上我的棒棒糖,这些马赛男人都很乐意与我合影一张,即使把他们人手不离的木棒借我一用也是无所谓。 要识别马赛男人很容易,因为他们的装束很醒目:两块红底黑条或红底黑格的布,一块扎在腰上遮羞,一块披在肩上。马赛男人之所以喜欢身披红布,其实是为了吓跑狮子等野兽,保护他们赖以生存的牛群。随着时代的变迁,这块传统的红布不再是单一的红底黑条,也变换出多种样式,出现了黑条、黄条、蓝条或者黄格、蓝格,唯一不变的就是大红的底色。蟋蟀头提出要披一下他们身上的那块红布,那个马赛人立马答应,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给蟋蟀头围上,再系个结,就OK了,穿戴十分容易。 这个说一口流利英语的马赛男人叫Peter,我注意到,甚至于他的装束都与其他马赛男人不一样。Peter指着距离我们不远的一个小门说道:“请大家抓紧时间,赶紧过来吧,我们为你们准备了节目。”那个用树枝扎起来的拱形小门便是马赛村的入口,低矮的入口与他们修长的身材完全不符。我们猜想是为防大型野兽进入才设计成这样的。参观马赛村并非免费,每人要收取35美元。这样一个自费项目让团队中的部分人有点犹豫不决,踌躇着是否要花200多人民币的门票去参观一个商业化的小村落。他们的犹而不决让Peter有点不耐烦了,大声地说道,“如果不参观村子,请不要再拍任何照片。”不能拍人,即使拍风景照也不行。最终,我们的团队一分为二,一部分去参观马赛村,另一部分则直接去酒店。关于值得不值得,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把秤,且准不一,难以评判。我只是认为,既然已到了别人家门口了,人都站门口欢迎我们了,那就去吧,就算是一种礼仪。门票,就算是我们登门拜访的一点礼金而已。去亲朋好友家串门做客,我们还得拎点东西了,去别人村里作客送点礼品更是无可厚非。最重要的是,即使这已是一个对游客开放的马赛村,它也还是马赛村,是马赛人自己的家,而非一个临时搭建起来供游客参观的人工景点。跟着Peter进了马赛村。过那道拱门时,身材矮小如我,也得弯腰才能进入。村不大,零落地散着一些土坯砌成的房屋。低矮的土屋,与马赛人的身高同样不匹配。待我们一一进入,十几个马赛男人已经排成一排,准备为我们跳“勇士之舞”。“勇士之舞”是马赛男人的传统舞蹈,在他们的哼唱中,一个接一个的马赛人开始立定跳高,跳完一轮,再来一轮。除了绷紧小腿,笔直地往上跳,勇士之舞没有更多动作,手上也不需要多余的比划,只要尽可能地跳得高些就行。这真是我所见过的最简单的舞蹈。但其实,跳得高,跑得快,历来就是马赛人对勇士的认定准,这其实也与他们的游牧习性相关。(拍摄者:蟋蟀头) 跳完舞,Peter开始为我们介绍他们的村庄。Peter说,收来的门票钱是为六个村子的100多个孩子筹建学校而用。得知我们每人交的35美元将用来建学校时,我心里顿时宽慰了许多。我问Peter,他为何会说英语?因为在我的想法里,以游牧为生的马赛部落,遵循传统生活方式的马赛人,一口流利的英语,似乎与他们完全沾不上边。Peter告诉我,他上过学。他竟然上过学?我有点吃惊。再问,村里有多少人上过学时,他平静地说道:“两个人。”另一个人,便是他的弟弟。“你是村长吗?”我问。能有这样特殊待遇的人,在我看来,必定是特权阶层。“NO。my father is chief.” 原来,他是酋长的儿子。Peter很得意地告诉我,他有10个老婆?十个老婆?!太让人吃惊了,他怎么顾得过来?“你结婚了吗?”这次轮到他向我提问了。“结婚了。”我指了指正在拍照的蟋蟀头。“不过,他只有我一个老婆。”我补充道。“你老婆向我提了这么多问,看来她爱上我了。要不,你把她让给我吧!”Peter开玩笑地和蟋蟀头说道。“NO。”蟋蟀头摇着头答道。但后来,他后悔了,和我说,“我应该假装答应他,再看他打算用多少头牛来换你,你就知道你值多少头牛了!”他刚一说完,便被我狠狠地掐了一下。不过,以畜牧为生的马赛人,的确是用牲畜作为娶亲的聘礼,据说十头牛就可以娶一个老婆。 接下来,Peter就要带我们进屋去参观了。马赛人的房屋用泥土和牛龚搭建而成,屋顶则用茅草盖上。在马赛娶老婆,男人不用担心房子问,因为房屋都由老婆搭建,一个老婆一个屋子。门很小,依然只能弯腰进去。进去后是厅,除了一股难闻的骚味,小小的厅里什么也没有。如果要坐下来,对着门,靠墙的一侧有一条砌高的土堆,可以当沙发一用。而这难闻的味道,则来自牲畜。因为牲畜是马赛人的财产,有时晚上会让牛羊进屋,以防被野兽偷袭。所以,马赛人的房屋实际上是人畜共用,有股怪味也就在所难免了。侧面有个更小的门洞,钻进去,再向左转个弯,便是卧室了。这样的内部构造,其实是防止野兽或者敌人的贸然闯入。卧室小得可怜。靠右的地上用土稍微砌高点,再铺一些布,就是他们的床了。我有一个疑问,马赛人这么高的个子,这么短的床,岂不是从来都不能伸直腿睡觉?距离床边不到一米远的土灶,便是他们煮饭的地方。而墙上那个透着光亮的小洞,则是窗户。在我看来,说是窗户实在太不贴切,怎么看也只能说是个窗洞。在屋里生火煮东西,却只有这么小的两个窗孔换气,人住里面岂不要闷死?灯呢?屋里黑漆漆的一片,他们晚上用什么照明呢?杜导的解释是,马赛人的生活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黑就睡觉了,根本用不着点灯。家徒四壁,马赛人的房屋真是把这个词解释得再透彻不过。(拍摄者:蟋蟀头)几个人挤在屋里,没呆多久,已觉缺氧,再加上屋内气味奇怪,我必须得出去透口气了。一出来,迎面便撞上一气质不凡的老者,他便是Peter的父亲——酋长大人。蟋蟀头按中国人的见面规矩,赶紧递上一支烟。老酋长把烟接过来,微笑不语。虽然他不会英语,我们无法更多交流,但老酋长的确是给人一种大家长的感觉。 令人惊讶的是,马赛人至今沿袭万年前钻木取火的传统。两个人搭手。把一束枯草杆垫在地上,草杆上再放一个带孔的木块,一人用手按紧这个木块,不让它移动。另一人则用一根木棍穿过木块的孔眼,并两手合掌转动木棍。18秒的时候,开始有烟冒出,不到30秒,那束枯草杆已有些许火星。马赛人便把木棍和木块拿开,用手捧着枯草杆,用嘴对着火星开始吹。烟雾越来越大,直至那束枯草杆燃起了红色的火苗。钻木取火成功,全过程仅1分钟15秒。但我永远是那个“为什么小姐”,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我从蟋蟀头那里拿来一盒火柴,问Peter,“你们为何不用火柴呢?这个更方便快捷。”说完,我掏出一根火柴,准备示范给他看,让他知道现代文明的厉害。哪知,第一根火柴竟然没划燃;换一根火柴,不行;再换一根。连换几根火柴后,Peter笑了,我却万分沮丧,并且无从解释。也许,是神不想破坏马赛人对钻木取火的执着吧,想借马赛人将这古老的传统保持下去,以告诉后人,我们人类曾经用这样的方式取火。令人啼笑皆非的是,随后Peter拿了一个带孔的木块问我,要不要买?而且开价不菲。 接着,女人们终于登场,为我们表演唱歌。与马赛男人相比,女人的穿着就色彩丰富许多,而且身形相对肥胖,不知这是否与生育有关。 一夫多妻,全世界男人的梦想。不能一夫多妻,但至少可以与老婆们合个影。男队友们都纷纷跑过去与马赛女人合影,领队清静跑得最快,顺利拔得头筹,75次之,飞翔第三。只是,老婆们却越来越少。可怜的蟋蟀头,轮到他时,只剩三个马赛女人了。但他还是很开心,跟着马赛女人一起边唱边扭。她们唱的是马赛语,可蟋蟀头,你唱的又是什么呢?虽然是第四个上场,但明显他很受马赛女人的欢迎,一起唱歌,还一边有所交流。只是,你们在说什么呢? 唱完几曲后,马赛女人们散去,Peter要继续带我们去参观。他指着房屋后面草地上围成半圆形的货摊说,“This is our market.”货摊上的东西无非是一些手链、项链和木制工艺品。Peter指着手链和项链告诉我说:“这些都是我们村里的女人做的。”然后指着木雕说,“这些都是我们男人做的。”“卖这些东西的收入也将用来建我们的学校。”看着这些做工粗糙,且大同小异的商品,这一次,我却有点怀疑了。真的是自己做的?真的会把钱用来建学校?无论如何,读过书的Peter已经不再是一个原始的马赛人了,也许,在他的意识里,早已植入了市场经济。不过后来再想想,即使这些收入不是用来建学校,而是用来改善他们的生活,也未尝不可。毕竟,他们的生活环境,真的不咋样。而事实上,随着时代的发展,旅游业的兴起,放牧早已不再是他们唯一的谋生手段。旅游收入,已经成为这些村庄重要的收入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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